石南溪看的屏住了呼吸,一旁紅纓卻緊張兮兮的勸道:
“娘娘,外麵寒風大,咱們還是快回屋吧!”
石南溪卻不為所勸,反而回神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趁著紅纓沒注意,上前幾步從欄杆上抓了一把雪扔向紅纓。
紅纓不備之下胳膊被砸個正著,當即驚呼出聲:
“娘娘~”
石南溪見此哈哈大笑,紅纓頓時被氣地咬牙,也抓了一把雪朝娘娘砸了過去。
然後得瑟的石南溪就被砸了正著,但她不在意胸口上的雪,而是再次趁機將手中的雪砸向紅纓。
主仆兩人就是這麼打起了雪仗,站在廊下的楊嬤嬤看著這幕也不阻止,嚴肅古板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就在這時,大門外突然傳來太子駕到,二福晉到的唱禮。
紅纓頓時被嚇了一跳,趕緊停下手,石南溪卻趁此機會,再次砸中了紅纓的脖子處,氣的紅纓直跺腳。
石南溪哈哈大笑,隨即不再玩鬨,一邊拍打披風上的雪,一邊回屋。
等到了屋裡,她解下披風,坐下端起熱茶喝了一口,渾身頓時重新熱了起來,這個時候太子也攜喜塔納氏走了進來。
“兒臣給嫻額娘請安,嫻額娘萬福金安。”
喜塔納氏緊跟著行禮。
“妾身給嫻額娘請安,嫻額娘萬福金安。”
石南溪看到兩人,放下茶盞,笑著抬手:
“太子,二福晉來了,快快起來。”
太子笑著起身,旋身落座,喜塔納氏緊隨其後,隻是等坐下後,她忍不住抬頭偷偷打量上首的嫻貴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說來,她與如今這位獨寵六宮的嫻貴妃曾經一同選秀,也一同住在儲秀宮一個月。
當時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位耀眼奪目的石大格格身上,根本沒多注意這位。
想到那位石大格格,喜塔納氏忍不住看了一眼太子,太子沒注意到喜塔納氏的目光,此時看著嫻貴妃道:
“孤剛剛在大門外聽到院子裡傳出的嬉戲聲,嫻額娘好生有興致,倒是孤打擾了嫻額娘。”
太子沒注意到喜塔納氏的目光,石南溪坐在上首卻看的一清二楚。
包括最開始喜塔納氏複雜的眼神,她大腦一轉,就明白這位為何做出如此表情了。
暗自搖頭,太子的福晉不是一般的當家主母,以後會是太子妃,若過於重情愛,特彆是在太子心有所屬的情況下,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不過與她無關,石南溪收斂心神,對著太子搖了搖頭,神色無奈道:
“殿下說笑了,是本宮不聽宮人勸誡胡鬨,讓你們看了笑話。”
說著視線看向喜塔納氏:
“這位就是二福晉吧,當真端莊貞靜,太子殿下好福氣,紅纓。”
話落,紅纓從內室端來一個黑漆描金嵌染牙妝奩,妝奩三麵嵌有梅、蝶紋,茶花與蝴蝶,寓意“地久天長”,蝙蝠、桃、如意寓意“福壽如意”。
打開後,裡麵赫然是一個明亮的圓鏡子,下麵裝的是各種首飾,金光閃閃,耀眼奪目。
“這是本宮的一片心意,送於二福晉,以後有空可來儲秀宮說說話。”
喜塔納氏攥著帕子看向太子,太子看著妝奩,他是識貨之人,這套妝奩頗為難得,嫻娘娘是在釋放善意,太子當即拱手。
“兒臣謝過嫻額娘賞賜。”
喜塔納氏這才跟著謝恩。
又說了兩句,太子帶著喜塔納氏告退,等兩人走後,石南溪立刻道:
“今日本宮打雪仗的事莫要告訴皇上,免得皇上擔憂。”
石南溪說的一本正經,實際上就是怕康熙囉嗦,知道後再禁止她以後玩雪,誰讓她在康熙心中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