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經三十寸,任脈會陰穴。暗羅醉人香,百咳見閻王。’前任副幫主,也就是朱某的恩師,小謹的父親。他傳了我半瓶毒藥,此毒無色無味,中毒之人連咳百日,百日之後五臟俱碎而死。”
“哼,夠狠毒!那謹兒的母親可也是為你所害?”
“不是,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小謹也已經香消玉損,告訴你也沒有關係。是師尊做的,我師尊,就是趙副幫主,是小謹的父親,叫做趙廣武,與史幫主是結發夫妻。”
“既然是夫妻,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史幫主女中豪傑啊,她操持著整個丐幫的大小事務。為人剛愎自用,很少會去聽取彆人的意見,任何事情都是自由主張。丐幫自從被陳友諒之輩搞壞之後,不僅名聲日下,內部也是支離破碎。史幫主對趙副幫主也是絲毫不留情麵,不管是在私底下還是在公開場合,她總會經常對副幫主辱罵責備,如此一來,丐幫的名聲在她的領導之下更是日益趨下。實不相瞞,我是趙副幫主最信任的徒弟,有些內情我也是知道的。趙副幫主和她名義上是夫妻,但私底下卻是分床而寢。於是趙副幫主在忍恨多年之後,最終還是親手給他的妻子下了毒藥。史幫主死了之後,他就離開了丐幫,將他的女兒交給了我和兩位龍頭。從此在江湖之中銷聲匿跡,不知死活。這件事情在丐幫中就隻有我一人知曉,可憐趙副幫主,我的師尊,他的人是那麼的好,唉……”
朱貴抬起了頭,他直直的望著房梁。也許,人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就是一場永無休止的磨難吧。
“元中,你進來吧。”歐陽謹話音剛落,馬元中就推門而來。一起進來的還有柳無雙。再往門外望去,原來大夥都還一直守在門外,一個個的眼神之中全是關懷。
“歐陽大哥……”馬元中喚道。柳無雙卻沒有說話,隻是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紗布,低著頭默默的給他包紮。
“你把朱副幫主帶下去吧,記住,要好生招待。如果再有人還想要對他不利,到時候彆怪我歐陽謹不看兄弟情義。”歐陽謹說的話冷冰冰的,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馬元中點了點頭道:“是,歐陽大哥,我會親自派人保護他的。”
他的命是歐陽謹救的,歐陽謹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不管是對還是錯。
接著,他走到了朱貴的身邊,道:“朱副幫主,在下先送你下去休息吧。”
就在馬元中準備去扶朱貴時,朱貴開口了。
“你真的要去丐幫總舵。”
“這是宿命,非去不可!”歐陽謹平淡的說道,為他包紮傷口的柳無雙卻莫名的抖了一下手。
“他不知道從哪裡學會了降龍十八掌。”朱貴說完,眼神裡滿是恐懼。
歐陽謹笑了笑,道:“那是我送給他的。”
“你……他果然欠了你很大的人情。不過,我算是放心了!馬小兄弟,有勞你了。小謹,罪人朱貴告辭。”
馬元中他們離去了,房間裡又安靜了下來。
“無雙,謝謝你!”
“沒事的歐陽大哥,這隻是小事情而已。”
“無雙。”
“嗯?歐陽大哥,怎麼了?”
“明天你能不能多找一些人打下手,為所有的兄弟們做一頓最豐盛的飯菜。”
“歐陽大哥,你真的要去嗎?”
“恩,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哦。歐陽大哥,那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先下去安排去了。”
第二天,大勇分舵上下一片歡騰。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敲鑼打鼓的,更有舞槍弄棒,花拳繡腿不計其數。
破衣的是丐幫汙衣,素衣的是狂刀門,更有祁連劍派,滄瀾派,八荒門,隻是人數少了那麼一些。
寬闊的演武場上擺滿了桌椅,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上,有雞有魚,有豬有羊。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裡種的,山裡養的,應有儘有。讓人目不接暇,吃著這一筷,卻後悔沒有夾那一碗。
大夥兒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吃飽了的就到一旁打鼓助興,喝高了的就演“武”開懷。
聚義廳外歡聲四起,聚義廳內卻肅然無聲。首座上的人是歐陽謹,廳堂左側是馬元中孫逸他們,右側是柳無雙和段天涯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