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還是那麼的熟悉,但是這裡和以前比起來確實有了很大的變化。門更破了一些,而且還關得緊緊的。
不一會兒,馬元中,司徒兄弟,義薄雲天四俠帶領的隊伍也都相繼的出現在了山徑之上。
看來他們也沒有什麼人阻攔,不然不會來得這麼快,而且那刀兵之上也沒有見到多少汙痕。
三路人馬很快就將丐幫總舵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連一隻蒼蠅想要飛過去也得說明清楚自己的身上有多少花紋。
歐陽謹不免感歎,不過此時可不是感歎的時候,緊接著,他便帶領著他的這路人馬前往山門與眾人彙合。
“歐陽大哥!”
“歐陽兄!”
“大家都辛苦了!知道裡麵是什麼情況嗎?”
“不知道,咱們直接打上去吧!”
司徒雲虎手中鐵棒一杵,卻微微的向著司徒龍飛點了點頭。
“不急。”說著,歐陽謹走到人前,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門內便喊:“諸位丐幫汙衣派的兄弟們,你們雖然穿上了淨衣,但你們的心還是汙衣派的嗎?在下乃是趙幫主座下的大弟子歐陽謹,今日來此,我隻想為死去的汙衣派兄弟和前輩們討回一個公道。常言道,刀兵無眼,在下不想看到我們丐幫血流成河,也不願意手足相殘。出來吧,倘若你們的心中還有氣節的話!”
歐陽謹雖然隻是對著那大門說話,但是裡麵的人卻全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們清楚聽到了他說的每一個字,因為那好像就是站在他們的對麵,說到他們的耳中。
不僅裡麵的人聽得清楚,外麵的人聽得也非常清楚。
“元中!”歐陽謹道:“叫兄弟們喊話,就說我們一炷香之後攻打山門,到時候還沒有投降的就殺無赦!”
歐陽謹說完轉身往後,雖然他的心中不願殺戮,但是有些人他永遠隻會臣服於殺戮,有些事情隻能用殺戮來解決。
一將功成萬骨枯,王者之路,就是一場殺戮。雖然他沒有王者的野心,但是他必須報仇。
“裡麵的人聽著,一炷香之後我們就會攻打山門,到時候如果還不出來投降的話,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馬元中帶領著眾人大喊,喊著喊著,大家卻罵了起來。
有罵叛徒的,有罵劉永舟的,有罵郭三通的。反正隻要是知道名字和他過去光榮事跡的都罵,不知道的編著也要罵。
那家譜翻得,上到老祖,下到斷子絕孫,從來沒有那麼毒。
門內也傳來了罵人聲,不過那如蚊蠅般弱小的聲音卻沒有多少威力。
內外罵得興起,門內卻炸開了花,隻聽盧平陽一聲暴吼,手中囚龍缽一抖,瞬間就將一個準備要投降的身著淨衣的丐幫弟子打得頭破血流,死於非命。
不過他這一舉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周圍數十個人不僅沒有棄甲而逃,反而是提著手中的刀劍和他乾了起來。
盧平陽一見更怒,囚龍缽直揮,一轉眼又殺了數人。
有人帶頭,就會有人行動,這外麵的人還沒進來呢,裡麵的人就先打了起來。
“開門!”
這邊人狠打狠殺,那邊的人卻跑去將那山門大大的打開了。
“幫主……幫主,我們是汙衣派的!”
山門打開,五六個人就先跑了出來,也不知道外麵這一幫人到底誰才是幫主,反正先喊了再說。
見得山門大開,卻沒有一個人衝進去。他們一個個都看向了歐陽謹。
投降的人不停的跑出來,扔下兵刃就跪倒在地,然後又被人帶到另一邊。
裡麵的人還在打著,他們完全不顧外麵這些人會不會突然衝上來。現在,他們的雙眼都是充滿深仇舊恨的。
郭三通看到了歐陽謹,在他的眼中,歐陽謹長大了,他的眼睛裡有仁義,也有無數的滄桑。
郭三通走了,他是向著丐幫後院去的,那裡有很多的樹,還有一張瀑布和一座涼亭。那座涼亭的名字歐陽謹也不曾忘記,叫做——風雨亭。
諾大的廳堂,獨有劉永舟一人披著一大塊血紅色的披風坐在這裡。他就坐在大堂中央的地板上,手心裡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塊陳舊但是卻保存得十分完好的桂花糕。
“謹兒,小燭他來了,你說這一次我能贏他嗎?哈哈哈哈……我贏不了的……我一次都沒有贏過他……你說對嗎?可悲吧?”
他緩緩地將手指收攏,那桂花糕在他的手心裡也跟著慢慢的破碎,直至碎得不能再碎,成為一堆齏粉,灑落在地。
“我會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