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左鴻真人,你們怎麼樣了?”
“有勞少俠掛懷,我等無礙。”
“唉,咱們先去廣陵城修整修整吧。”
“少俠所言極是。”
說著,歐陽謹往前踏去,剛走得兩步一個踉蹌就兩眼一黑暈倒在了碎石塵土之上。
緊接著,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歐陽謹這人可真會挑時間,每次都是確定安全了才會選擇昏迷。
靜夜來襲,月牙與星星為伴,蛐蛐與花草為伴,流水與小橋為伴,英雄與誰為伴?
歐陽謹緩緩地睜開了眼,第一眼他看到的就是一張純淨的臉,一張美人的臉。美人的雙眼緊閉著,臉上還有許多淚珠劃過的淚痕。
“無雙。”
“啊,歐陽……大哥,你……你醒了啊?”說著,柳無雙連忙將一封書信塞入了懷中。
“恩。”
歐陽謹緩緩的爬坐起來,再一看柳無雙時,月色下,此時她的俏臉一片緋紅。
“無雙,你怎麼了?”
“我……啊,我沒事,我去叫他們了,他們都快急死你了!”
柳無雙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在她走路的時候,歐陽謹好像還聽見了清脆的鈴鐺敲響的聲音。
“唉……”歐陽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了月亮。
月宮清冷,冷清之色令人忌憚。
“歐陽大哥!”
不一會兒,馬元中,孫逸,司徒龍飛,“義薄天”三俠就湧了進來。連武當掌門左鴻和少林主持慧明也擠了進來。
眾人噓寒問暖,問這問那。看來人間真的比那月宮之上溫暖。
“嚶嚶……”那是靜夜裡的哭泣。
“誰人在哭泣?”
歐陽謹問道,問完之後卻沒有人回答他。
過了很久,段天涯才歎了一口氣說道:“三哥的父親在過澗的時候為了救門人,不小心被羽箭射死了。”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過了很久,歐陽謹才道:“元中,扶我起來。”
馬元中和孫逸扶著顫顫巍巍的歐陽謹緩緩的來到了蕭天仇的住處。
小院裡簡樸得十分樸素,此時院內院外都掛滿了白縞,廳堂之中正正的擺放著一具棺材,蕭天仇正直直的跪在棺材之前。
歐陽謹緩緩地來到跟前,他伸手輕輕地推開了兩人的攙扶,然後跪了下去,三拜九叩。
蕭天仇緩緩的扭過頭來,他通紅的眼睛裡麵滿是仇恨,也不知道那是對誰的仇恨。
“蕭兄,節哀順變。”
“多謝歐陽兄關懷,在下隻是傷心家父無辜慘死而已。”
兩軍交戰,必有死傷。不僅正道武林這邊哀痛,九極玄真教那邊也是混亂不堪。
“柳長老!為什麼停止羽箭和落石?”
“白林被他們抓住了。”
“孫長老,你呢?”
“白長老被他們擋在了前麵。”
“好你個白林!真是氣煞我也!”
“教主息怒,此時正道立足未穩,咱們還可以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啊。”
此話乃是身著紅衣的朱雀長老所說。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每個人的臉在那影影綽綽的火光之下都是那麼的虛幻。
“教主,此時萬萬不可,咱們已經損失了白長老。兄弟們現在人心大亂,這個時候應該先停下來整頓人心啊。”
“唉……”冷傲歎了一口氣,緩緩的看向了柳乘風。
“啟稟教主,正道那邊有一少女善使金針,從她的招式和手法中我敢斷定是她的傳人。”
“誰人?”
“‘千手觀音’柳如是。”
“啊?”
“看年紀,應該就是舍妹當年帶走的那個孩子,也正是朱雀長老你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