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要問什麼,你自己去不是更好麼?”
鄭法回到位置的時候,心中還覺著唐靈嫵倒是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冷。
“哥,你和她說什麼了?”
“你不是知道?就問了問這幾張圖。”
“你真是……為了這幾張圖?”王晨表情忽然猥瑣了起來。
“不然呢?”
“你不是就從哪裡隨便找了幾張圖,然後和她去搭話麼?”
王晨越說越認真,自己都信了。
鄭法搖搖頭道:“你誤會了。”
“不是我誤會了,是大家估摸著都誤會了。”
王晨撇了撇嘴,果然附近幾個同學還朝著他曖昧地笑著,似乎還帶著一絲敬意。
鄭法也有點無奈,對高中生來說,看見男女同學在一起說話,有時候就容易起哄,真不真不說,但就是喜歡這樣。
更何況是唐靈嫵。
“算了,他們怎麼想我也管不著,但真沒有。”
比起這群同學,鄭法心裡裝的事情更多,真沒這麼多浪漫因子。
“他們是無所謂,但……”王晨指了指門口:“老陳好像也誤會了。”
鄭法抬眼一看,老陳板著臉正站在前門門口,目光如探照燈一樣,死死地盯著鄭法的臉。
……
接下來幾日,鄭法一麵安靜地上課,力圖表現得心無旁騖。
一方麵,他每天早上都會早起一個小時,去練習鬆鶴樁。
公園是不敢去了,他就在清水中學家屬樓後麵,找了個地方。
這地方位於清水中學院牆的角落裡,外麵還有幾棵老樹遮掩,鄭法站在裡麵練功,若不是刻意觀察也沒有那麼容易看見他。
加上鄭法起得很早,站完樁才六點,這時間大部分人還在睡覺。
所以一連幾天,都沒人發現他練功。
周五早上,鄭法依舊沉浸在體內的熱流中。
從徐教頭教他鬆鶴樁起,他在玄微界加上現代,也練了快一個星期了。
一開始,體內的熱流是若隱若現,不受控製的。
後來每次呼吸,他都能察覺到這熱流。
到了今天,這熱流在練功的時候,不再消失,反而有種連綿不絕的意味。
“真正入門了!”
徐教頭曾經告訴過他們,什麼時候,體內的熱流像是一條線一樣在腰腹胯間轉圈遊走,就是鬆鶴樁真正入門的時候。
此時他就是這種感覺!
收了架子以後,鄭法立馬體會出這其中的不同。
除了每日練功都有的饑餓感之外,他的腰腹一片溫暖,讓他有種錯覺——自己的臀腿像是有種沛然之力想要釋放出來。
鄭法看了看四周無人的環境,屈身。
用儘全身力氣……起跳!
“唰!”
“哎呦!”
鄭法感覺自己的大腿好像是一個彈簧,將他直接送上了天!
頭頂的樹枝樹葉劈裡啪啦的打在他的臉上。
他的腦袋甚至衝破了三米多的樹冠!
等鄭法驚魂未定地落在地上的時候,不由撫著胸口,一聲:
“臥槽!”
不對,這不是自己的聲音。
鄭法抬頭看去,之前公園那個卷發老頭,正呆呆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