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法眼睜睜看著一個白色的卷毛頭從門縫裡麵探出。
看著這張熟悉的老臉。
鄭法心中恍然,我說怎麼就聽著耳熟!
……
屋子裡,三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鄭法和白老師,就之前在公園裡遇見的卷發老頭,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唐靈嫵臉上還有點迷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似乎是不知道怎麼三個人忽然就進屋裡來了。
“那個……少俠啊。”
“您叫我小鄭,或者鄭同學就好。”
聽到少俠兩個字,特彆是在唐靈嫵這種同班同學麵前的鄭法,感覺莫名的羞恥感爆表。
“那好,鄭同學,你也彆您您您的,你叫我一聲老白或者白老師。”老頭繼續問道:“剛才她說的人,是你?”
“嗯,我碰到了幾張圖,想拿來給白老師你看看。”
“不急,不急,你是想跟著我補習?”
“不奢望能當白老師你的學生,問兩個問題也行。”
鄭法想起這人方才斬釘截鐵的拒絕,不好意思地說道。
“彆!我剛才想了想,我這當了一輩子老師,一下子退休了,這教書育人的心啊,也是止不住。”
唐靈嫵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問號。
您老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吧!
鄭法也愣了,看著這老頭誠摯的老臉。
“那白老師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這搞數學的,就想找些數學天賦好的學生教教。少俠,不,鄭同學,你們這門派,是不是也得找些天賦高的人,傳授點什麼不傳之秘?”
“嗯?”
“你看我這……”白老師再指了指自己。
“我一眼就看出,白老師你根骨不凡呐!”
鄭法恍然大悟。
“我看你這在數學上,也很靈光嘛!”
唐靈嫵在一旁看著,眼神中充滿了迷惑。
這倆男人,好像是當著自己的麵,完成了一樁肮臟的交易。
……
看著鄭法遞過來的幾張圖,白老師眉頭微皺,臉上顯得有點嚴肅。
比之方才嬉皮笑臉的模樣,此時他才有點大學教授的派頭了。
他用手指在幾張圖上麵劃來劃去,抬頭問鄭法:
“就這些?”
“嗯。”
“那我看不出來個啥。”白老師放下幾張紙:“你要不找那些算卦的看看?讓他們掐指算算,這是個什麼玩意。”
鄭法:“……”
“不過,你要是問我這幾個圖案有沒有什麼規律,那倒是有一些。”
“您說說。”
“這個,這個和這個。”白老師指著三張圖案,有點不確定地說道:“如果從咱們數學拓撲學的角度上來看,其實是一種圖案。”
“啊?”
鄭法迷茫地看著那三張圖。
左看右看,實在看不出是一種。
“拓……什麼撲?”
“這就涉及到一個比較初級而且簡單的拓撲概念了,叫同胚……”白老師說起自己專業的事情,倒是滔滔不絕,手舞足蹈。
講了半天之後,他才停下來問鄭法:“理解了麼?”
“……”
鄭法感覺方才有個知識小人拿著鑿子想要撬開他的腦殼,但奈何他好像無師自通了鐵頭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