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維護七少爺的快樂。
“和你差不多吧。”他含糊地說道。
“你也這麼快?”
七少爺一愣,看著那些丹藥,似乎有點想收回來的意思。
他又看了看那堆被韓奇送過來的東西,點點頭道:“你好像也過得不錯。”
七少爺咂咂嘴,臉色有些莫名的遺憾,忽然說道:“要是高原在這就好了。”
語氣中對高原甚是想念。
……
青木宗距離九山宗不近,七少爺兩人一路前來也是累了。
鄭法安排兩人在客房睡下,才有空拿出龐真人的那枚玉筒。
他閉著眼,將神識浸入玉筒,不到半柱香,就滿臉痛苦的睜開了眼睛。
怎麼形容這玉筒裡麵的內容呢?
裡麵都是似是而非的符圖。
簡單來說,如果說符圖就是七少爺。
鄭法自覺對七少爺很熟悉了。
但他看龐師叔玉筒裡的符圖,就像是看到七少爺這次來,屁股上長了九條毛茸茸的猴子尾巴,頭頂長了六隻狐狸耳朵……
比起鄭法之前了解到的符圖,這些符圖中多了不少其他的圖案。
鄭法放下了玉筒,神色反而有點振奮。
龐真人是最擅長《洞虛靈眼》的,他拿出來的這枚玉筒,恐怕是他用洞虛靈眼觀察到的符圖。
比起鄭法之前所了解到的那些大眾知識。
一個元嬰真人眼中的符圖,恐怕才更接近於符圖的本質。
……
第二天,鄭法沒有太多時間好好招待七少爺兩人。
章師姐要離開九山宗,又不大放心元師姐。
有好多事情都需要鄭法接手。
當然,大部分事情都是鄭法自己弄出來的。
比如向千禾宗訂購靈穀。
比如接引船這次往哪派,裝多少靈符,現在九山宗坊市熱度很高,是不是要再多派一艘接引船。
再比如說如今九山宗坊市紅火了,租金是不是要漲一點。
他在管事小樓中忙得昏天暗地,隻能拜托韓奇三人帶著七少爺玩。
看著奮筆疾書,有時候還皺眉苦思的鄭法,七少爺莫名的有點同情。
走出小樓,他還朝著韓奇兩人嘀咕呢:“昨天我看你們給他送東西,我還有點羨慕……現在看,章師姐是把他往死裡用啊。”
韓奇三人麵色古怪,但也不敢說話。
“對了,你們三人和鄭法關係不錯?”
七少爺又問道。
“我們?”韓奇笑道:“我們是跟著鄭師弟的。”
七少爺眼神有些茫然,回頭看了看小樓,又看了看韓奇三人:“鄭法剛入門,你們就得聽他的?你們以前混的這麼慘麼?”
“……”
來九山宗,自然要逛九山宗坊市。
“早就聽聞九山宗的坊市熱鬨,沒想到人這麼多。”七少爺看著坊市中洶湧的人流,有點詫異地說道。
一旁的趙驚瀾大概更知道生活艱苦些,她搖頭感慨道:“這市場中的攤販,恐怕比我多賺不少錢。”
“趙師姐也做過生意?”韓奇問道。
“早年為了築基,奔波了幾年。”趙驚瀾語氣中露出了一絲有些苦澀又有些懷念的笑意道:“今日看你們九山宗這些弟子,倒比我當年過得好一點。”
她看向九山宗這些攤販的眼神不免有些羨慕。
可走著走著,她就發現了不對。
這些攤販看到韓奇三人,都顯得非常熱情。
或者說,是有些恭敬並不畏懼的表情。
“韓師弟,他們怎麼?”趙驚瀾看得迷糊,朝韓奇三人問道。
韓奇也沒有多說,朝她解釋道:“我如今也在坊市內任職,和他們比較熟悉。”
趙驚瀾點了點頭。
看向三人的眼神卻隱隱有點變化。
仙門是個極度現實的地方——光靠熟悉,是得不到人的尊重的。
……
九山宗坊市最值得逛的,當然是新建的劇場。
或者說是話劇。
七少爺之前說來看話劇,也不是虛言——他在青木宗就聽過了話劇的名聲。
“姐?你不看?”
趙驚瀾看了看一旁招牌上的票價,抿了抿嘴巴,搖搖頭道:“姐沒什麼興趣。”
七少爺板著臉說道:“姐,我有靈石的,我請你看。”
“你有多少錢我不知道?之前給鄭法買禮物就算了,現在還給我亂花錢?”趙驚瀾習慣性地訓斥著自己的弟弟:“一出門就大手大腳的!你很有錢麼!”
七少爺抿著嘴,不說話,就是有點委屈。
韓奇卻對一旁的瘦高個招了招手道:“鄭師弟早給你們準備了票。”
“早有準備?”趙驚瀾眯著眼睛,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鄭法在九山宗……”
“……”
七少爺張著嘴,喃喃地重複著韓奇三人的話:“你說鄭法,如今是九山宗掌門唯一的徒弟,還獨得章師姐愛寵。”
“不是,我說的是信重!”韓奇抹了抹自己腦門上的汗,總覺得這位趙公子的理解能力有些詭異的準確。
“他現在是練氣五層?”七少爺根本不在意他的話,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我去找他!”
“你乾嘛?”
“那些丹藥!可是我一顆顆省下來的!他這麼有錢,居然好意思拿!”七少爺咬牙切齒的。
趙驚瀾忍無可忍,啪地拍了一下自家弟弟的腦袋。
“姐?”
“娘總說你傻人有傻福……”趙驚瀾歎息著說道:“你這傻氣和福氣也太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