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三門外丹法上來看,想要練成外丹,第一重要的是丹鼎,第二重要的是手法。”
對比了沐青顏所送來的《瀚海外丹》和蕭玉櫻給的兩門外丹法,鄭法很容易就得出了結論。
他的身旁,坐著章師姐等人。
三枚玉筒在幾人手中流轉,看完了之後,眾人都是點頭。
“這思路倒也好理解,丹鼎構造對應著修士的法體,煉丹手法對應著相應的結丹功法。”章師姐首先開口了,她皺眉補充道,“隻不過這樣一來,《金丹工程》可就麻煩了。”
“是。”龐師叔也點頭說道,“功法我們可以簡化,這丹鼎構造,實在不是我們九山宗強項。”
這便是九山宗底蘊不深的表現了。
他沒說話,心中在思考現代社會能不能幫上忙——似乎很難。
“外丹的丹鼎,最重要便是所謂的三關九竅,以丹鼎模擬人身……”章師姐補充道,“這些丹鼎的不同,實際上對應的應該是修煉這些功法的修士之差彆。”
鄭法輕輕點頭,這是很明顯的。
問題在於——到底是怎麼對應的。
這事情就複雜了。
似乎是看到了鄭法的苦惱,章師姐忽而笑道,“我倒是可以試試這三門功法。”
嗯?
鄭法一愣,忽然想起來了——論模擬,章師姐那元靈道體才是祖宗!
……
章師姐的院子中。
隻有鄭法,元師姐和章師姐三人。
“《金丹工程》項目組已經準備鑄造丹鼎了。”鄭法朝章師姐道,“等我們在這裡收集了師姐你的身體數據,再去和相應的丹鼎對照,大概就能看出些丹鼎的奧秘了。”
說實話,若不是章師姐,這事真沒這麼簡單——九山界可找不到練那三門功法的人。
章師姐點點頭,盤腿在蒲團上,身體漸漸地透明。
與之前不同的是,她體內還有個小小的三頭身版章師姐。
小家夥頭戴一圈五色發帶,板著張小圓臉,肉肉的小腿也盤在一起,似在打坐。
元師姐直犯迷糊,眼中就寫著兩個字——想捏!
彆說她了,鄭法都不免被這小家夥吸引了,章師姐平日可是清冷得要命,如今見她這般可愛的模樣,實在有點反差萌。
兩人盯得久了,就見這小家夥臉上竟泛出一絲羞惱。
“咳!”鄭法不敢再作死,轉開眼開口道,“章師姐,你先試試那《瀚海真經》。”
章師姐聞言,體內的靈力不住地離散又聚合,過了會,就按照《瀚海真經》中的路線開始運轉起來。
靈力轉過經脈,章師姐體內的各路經脈,各處穴竅,都開始隱隱發生變化。
鄭法一麵記錄著這種變化,一麵心中感歎:
自家章師姐這元靈道體,對靈力的操縱實在是出神入化,要什麼姿勢就給什麼姿勢。
那蕭玉櫻什麼元磁道體,彆來碰瓷!
……
蕭玉櫻怏怏地走進教室,今天,是她作為考古教授的第一堂課。
鄭法坐在座位上,看著她那依舊不大情願的臉色心中也很是理解——
一個出門都撿錢的富豪,忽然變成了打工狗……換你,你也笑不出來。
蕭玉櫻往講台上一站,先是就看到了鄭法,她輕輕地瞪了鄭法一下,似乎是覺得此人很是礙眼。
等看到教室裡坐得滿滿當當的學生的時候,她又有點發呆,顯然是沒想到有這麼多人。
鄭法來聽課,主要還是因為他對玄微摸金……啊呸,考古的事情有點興趣,另一方麵,也是想看看蕭玉櫻講課水平怎麼樣。
至於其他學生,首先當然是對這門學問比較在意,畢竟玄微界對秘境這種玩意很是狂熱。
其次,還是蕭玉櫻名聲在外。
蕭玉櫻畢竟是見過大場麵之人,也就愣了會,隨即又變得麵無表情,開口道:
“你們掌門,讓我給你們講什麼《考古學》,說實話,我不懂什麼叫考古……”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毫無起伏,一點感情都沒有,純粹是個無情的講課機器。
“我隻能給你們講講,我遇上的一些秘境,我以前的經曆……”
蕭玉櫻顯然是沒做過教案的,有種說到哪是哪的意思。
“十五年前,我在天海郡遇到了一個先輩遺留下來洞府。”
“當然,不是我發現的,那時洞府出世,也有不少修士去了……這不重要。”
蕭玉櫻手指一彈,靈力在空中畫了一個符文模樣的東西。
“當時,我看到這枚符文,就知道這洞府大概是屬於我們這個紀元的,而且距今十萬年左右。”
台下的弟子不免有些疑惑。
蕭玉櫻見狀,又解釋道:“這符文在十五萬年前,是這個模樣。”
她在空中畫了一個更複雜的圖案。
“到了現在,又簡單了一點。”
蕭玉櫻又畫了個符文。
畢竟九山宗乃是靠著符法起家,一聽她這麼說就恍然了。
“判斷這洞府的年代有什麼好處呢?”蕭玉櫻又解釋道,“每個年代的秘境禁製風格其實是不同的。”
“比如那個洞府,采用的就是十萬年前最流行的三種禁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