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閣主最大的喜好,便是鼓搗兵器。眼下這個場合,明顯不合時宜,但他還是問及了兵器。
由此可見,此人眼中隻有兵器。
鄭吉早已知道周玉铖這個人,但親眼見到了,才會有更直觀的認識。
至此,她才明白為何鄭瓊一口否認周玉铖不會是背後設局的人。
提及到弩
床時,對方眼中那毫不掩飾的狂熱,讓每個人都知道,他就是一個兵器癡。
這樣一個人,或許會使壞,卻絕不會用自己所珍愛的兵器作為誘餌,因為這會從根本上否認了他這個喜好。
杜鳳句頓了一下,才答道「弩床已經送入宮中了,副閣主稍後才能看了。」
麵對此人狂熱的眼神,他覺得自己出言拒絕甚是為難。
周玉铖聽罷,立刻看向了鄭吉,眼神巴巴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鄭吉一時無言以對。
弩床已經在宮中了,父皇都還沒有看個夠,她怎麼拿出來給他看呢?
趙叔敖輕咳了咳,道「好了好了,弩床之事,此後再說。這個弩床,你遲早會看到的。」
周玉铖就是這樣,一涉及兵器就上了癮般,不分場合不懂看人眼色,這也是他最不喜的一點。
人無癖不可以交,以其無深情也。
但這深情,若是不分場合,那就成了禍害。
他正色看向杜鳳句,說道「杜先生,武閣十先生的任書,不日就會送至你手中。武閣有諸位先生在,士兵才會日漸進步,這便是武閣之功。」
杜鳳句正要點頭,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先生忽然開口道「閣主,雖說杜先生遭受了無妄之災,才得以成為武閣十先生。既然杜先生成為了武閣十先生之一,那麼總要讓人看看他的本事,不若比試一番?免得有些人口服心不服。」
鄭吉神情舒悅,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她是真的覺得高興,也真的覺得這個先生說這些話很好。
如果這山羊胡子不跳出來的話,她怎麼殺一儆百呢?
她正想說什麼,趙叔敖卻已先開口了,道「放心,比試當然會有的,老夫召集諸位先生來這裡,便有這麼一個原因。」
聽到他這麼一說,杜鳳句和鄭吉原本要說的話,頓時放了回去。
看樣子,趙叔敖有彆的考慮應對。
「老夫此去嶺南,大受啟發。因此,打算改一改癸場的選拔規則。如此一來,諸位先生便有很多機會彼此切磋試。屆時,諸位先生勿讓老夫失望才是。」趙叔敖左手撫須,笑著道。
趙叔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改一改癸場的選拔規則?
武閣有十個武場,癸場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基礎、人數最多的訓練場。按照武閣現在的選拔規則,從癸場進入到壬場,方式很簡單,那就是士兵需要混戰,前一百名優勝者,便都能進入壬場。
其餘九個武場的選拔規則,也和此差不多。
現在,趙叔敖說要改變,那麼是怎麼改變?
當他把癸場選拔規則說出來之後,議事廳這裡霎時一片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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