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們說的天下之權……但是天下本來就在皇上手中!
這……他們所說的到底是什麼?
他在聚賢堂這裡候著,自然是沒什麼不能聽的,鄭吉沒有什麼需要瞞著他的。
隻是,眼下鄭吉卻不能為他解惑了。
鄭吉看著竇士遠,突然開口道「哪怕這樣會讓竇家有可能傾覆?」
竇士遠默了一瞬,隨即回答「是。」
他代表著竇家走進了長定公主府,便已經作好最壞打算了。
他還以為鄭吉會繼續問下去,已想著繼續闡述竇家的理念,想要讓她清楚明白,是為了讓她放心,也為了讓她信任。
不想,鄭吉卻不再問了。
「所以,你打算怎樣幫助本殿?」鄭吉這樣問道。
她這個話題轉得太過突兀,以致竇士遠跟不上這問話「什麼?」
「竇家能幫得上本殿,此事,怎麼幫?」鄭吉回道。
她問得理所當然,仿佛竇士遠已經在她手下當了很久的差,仿佛竇士遠的出現十分尋常,就是來幫助她的。
而竇士遠所說出的那些駭人的話語,不曾出現過一樣。
竇士遠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忍不住脫口道「殿下,您……讚同?」
殿下是皇族之人,就這麼迅速讚同了竇家所堅持的道理,沒有任何不適反對?
鄭吉笑了,故意疑惑道「竇大人,你這就矛盾了。你們既選擇了本殿,莫非還希望本殿不讚同?」
「殿下,並不是,而是……」竇士遠立刻回道,想辯駁些什麼,話音卻一下子消失了。
從殿下的笑容和鳳眸中,他看到了一種堅定和冷靜。
是了,殿下既然能讓北疆陶家的姑娘出現在武閣,又讓薑家往劍南道捐了十萬銀子,那便是早就想得清楚明白,也早就決定要怎麼做了。
所以,殿下才會那麼輕易就相信了竇家的道理。
竇家的道理,與殿下的做法不謀而同,何須再說呢?
他覺得眼前越發開朗,揚聲道「殿下,程邕之死,確因殿下。欲解此局,在於程家。」
「本殿知道。那麼,竇家能為本殿做什麼?」鄭吉又問道。
解局之法,當然在程家,還在於程家的程可真。
程邕之死,必與程可真脫不了乾係。
這些,就算竇士遠不說,她也知道。
她也很清楚,有人要借程邕之死,讓她背上汙名,要阻斷她的前行之路。
她已經讓石定方去查探程可真了,必定能查到蛛絲馬跡。
此事的艱難,不在於程邕的死,而是在於這局後麵的人。
也就是,她的父皇。
設這局的人,許是父皇,也許是摸清了父皇心思的某些人。
破了這一局,那就意味著會讓父皇失望,或許還會讓父皇遷怒於她。
如何穩住父皇,才是真正的破局關鍵。
竇士遠出現,會怎麼幫她呢?
聽了這話,竇士遠從懷中掏出了一物,恭敬遞到鄭吉前麵,說道「殿下,這便是竇家能助殿下的地方。
鄭吉看著竇士遠掌中托著的物件,眸光一冷。
她胸口驀然生出一股戾氣,聲音也冷了下來「這是你從何處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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