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貴妃竟肆無忌憚地提起皇上和太傅府——也是,薑昭受儘寵愛,有什麼不敢說?
她們這個隨意的態度,讓她再一次懷疑自己的判斷莫非長定殿下與杜太傅幼子的確沒有特彆往來?
不,不對的!
那個人明明說過,太傅幼子返京以來,就和長定公主府三番兩次地接觸,而在太傅幼子去了吏部竇家之後,如今竇家便投靠了長定殿下。
杜太傅幼子這個身份、這個年紀,不可能在府中不出,必定是暗中為長定殿下辦事!
薑
貴妃和長定殿下此刻的表現,就是在虛張聲勢!
杜太傅幼子是長定公主府目前唯一可能會有的突破點,她可不能被她們嚇住了。
周美人篤定了心思,同樣也笑著道「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杜太傅幼子雖然一直在河東,卻也不是沒有人注意到他。您猜,妾身知道多少呢?」
「是嗎?你知道多少便是多少吧,這與本殿何乾?」鄭吉懶洋洋地說道,油鹽不進。
她知道自己表現得越輕鬆自若,周美人就會越遲疑難定,這個交鋒她才能占上風。
周美人的反應比她想象中快,心神竟然沒有被擾亂多少,隻道「殿下,您說什麼都可以。妾身的話語就到這裡了,隻希望殿下不要後悔才好……」
說到這裡,她還停頓了一下,故意露出了笑容「妾身的兩個要求,萬望殿下……」
「啪啪」兩聲,突然打斷了周美人的話語,也讓福慶宮內殿瞬間安靜。
原來,薑貴妃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還狠狠地甩了周美人兩個耳光。
周美人下意識伸手捂住臉頰,難以置信地看著薑貴妃。
薑貴妃攤開手掌,任由惠南姑姑用錦帕仔細擦拭著,隨即咕噥了一句「本宮最討厭親自動手了,臟。」
「你……」周美人看向薑貴妃,騰騰怒火從心底燃起,氣得渾身發抖。
「聒噪,本宮聽著煩。」薑貴妃瞟了她一眼,厭煩地說道。
她重新坐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周美人,漂亮的眉眼滿是疑惑「說起來,本宮真是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語?」
她笑了一下,眼眸明美璀璨,覺得十分好笑「要挾本宮?威脅小九?嘖嘖,周筠,你是不是忘了,這是本宮的福慶宮。現在本宮坐著,而你跪著,你竟敢這樣說?」
周美人聞言,眼中的火焰越發熾盛,如果這怒火有實形的話,薑貴妃不知道被燒死了多少次。
「怎麼?不服?本宮就是打了你,又如何?」薑貴妃慵懶笑道,目光像逗弄著一隻鳥兒似的,「彆說你現在隻是一個美人而已,就算你還是淑妃,本宮想打就打了。」。
「先前本宮見你可憐,又對那幾個讀書人有興趣,才讓你踏進這裡的。」她看向了周美人腹部,眼神微冷「有孕就了不起?彆說隻是一塊血肉,就算你真的誕下了皇子,本宮也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說到這裡,她完全不再掩飾自己的厭惡,喝令道「滾!」
「惠南,讓福慶宮侍衛看著她,沒本宮的吩咐,不能出淳仁宮!若是皇上怪罪,就說……她意圖謀害本宮!」
這話一出,周美人眼瞳都瞪大了。
她忽然想起來了,論起囂張跋扈、恃寵而驕,在偌大的宮中,排在第一的不是長定公主,而是薑貴妃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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