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在進入她的隊伍之後,曹寧的表現更是不凡。
他或許知道自己不如陶靜宜身份特彆,也不如沈沉那樣有天工閣作為後盾,更是比不上出自詔獄得皇上點頭的褚飛鳶,但是他並沒有妄自菲薄。
在鳳句的指點訓練下,他的武功飛躍進步,與其他人的配合同樣如此。
如今她的隊伍,當然還沒有到那種可以把後背交代隊伍中其餘人的程度,但是也培養出了旁人所不能有的信任和默契。
這種信任和默契隨著訓練的日子越來越長,必定也會越來越多。
鄭吉一開始用他,有探究
之意,也有前世曹寧的移情,但現在,卻真的是因為其本人。
所以得知他和宋家有聯係時,心情才會如此起伏不定。
杜鳳句想到了癸場中訓練的曹寧,唇角微揚,道「殿下,如此您心中不是有判斷了嗎?對於他的為人,您不曾猶豫,隻是宋家的關係,既然有疑,何不問個清楚?」
鄭吉愣了一下「鳳句,你的意思是……直接問他?」
杜鳳句點點頭,道「是的,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依我所見,即便他與宋家有聯係,他的本性……也和宋家並不一樣。」
他已經訓練了這個隊伍一段時日了,對於每個人,他都無比認真地觀察和了解,才能製定出最適合他們的招式和方法。
曹寧看起來憨厚,行事也很大膽,甚至有些魯莽,但是恰恰相反的是,他每一個招式都極為細致謹慎,他不求險勝大勝,隻求在當時的情況下,對自己最為有利的結果。
他的為人和招式,看似十分矛盾,其實是一種互補。
這樣的人,一旦決定勇猛向前的時候,就會衝得比任何人都快,但停下來的時候,準備又會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這樣的人,在杜鳳句看來就是將才。
他也能看得出,殿下對曹寧的愛惜之意——若真的不打算用此人的話,曹寧根本不可能有機會進入殿下的隊伍。
殿下不會為了試探一個人,花費那麼多的精力和時間。
鄭吉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鳳句所說的,當然很有道理,但是也頗為冒險。
這天癸場訓練結束之後,鄭吉單獨留下了曹寧,這樣吩咐道「稍後你隨本殿回長定公主府一趟,本殿有話要問你。」
曹寧抬頭看了她一眼,憨厚的臉容明顯帶著不解,但還是回道「是,殿下。」
沈沉和褚飛鳶仍舊在討論著招式,似乎並不在意曹寧單獨被長定殿下留下。
隻有陶靜宜回頭看了一眼,知道自家姑姑是將消息透露出去了。
長定殿下會怎麼做呢?她其實也很好奇。
曹寧不是第一次來長定公主府了,但是這一次,心跳得特彆厲害。
因為,殿下令他單獨前來,這還是第一次。
殿下想對他說什麼呢?
曹寧心中閃過了無數猜測,但麵上還是那副憨厚的樣子,偶爾還露出了異常潔白的牙齒。
「本殿聽聞,你去從軍,是與宋家有關。所以,你和宋家是什麼關係?」鄭吉盯著他,直接問道。
曹寧聽到這話,呼吸一下子就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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