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靜宜欲言又止
,她和他們也一樣,覺得隊伍中少了一人並不得勁,但是她知道曹寧與宋家有關,實在開不了挽留。
留下曹寧,就是讓殿下留下一個隱患,何其艱難!
曹寧咬了咬牙,掙脫沈沉的手,啞著嗓音說道「是我做錯了事,對不起殿下,實在無顏留下。你們……好好訓練。」
說罷,便狠下心,再也不敢去看他們,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從頭到尾,邊上的鄭吉都垂眸看著手中的長刀,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仿佛這些告彆挽留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杜鳳句立在鄭吉身邊,同樣沒有什麼表示。
隻是,最後曹寧離開的時候,他微微撩起眼皮,看了那個踉蹌的背影一眼。
沈沉他們幾個人看了看鄭吉,又看了看曹寧離開的方向,都不由自主垂下了肩膀。
真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們沒有想到,第二天還會在癸場這裡見到曹寧。
曹寧沒有再加入長定殿下的隊伍,卻離得不遠,目光始終落在他們這個隊伍的訓練上。
看得出來,他還是對這個隊伍充滿了不舍。
其他的癸場士兵訝異地看著這一幕,私下裡嘀嘀咕咕。
這些,自不是什麼好聽的話語,鑽進曹寧耳朵的時候,也令他麵露難堪。
但是不管彆人怎麼說怎麼看,他都沒有離開。
他想著,雖然他不能再加入長定殿下的隊伍,但是他也不能就這樣離開,他……他就在邊上看著,看看也好。
他無法回到過去,無法斬斷自己與宋家的關係,他也不知道能為殿下做些什麼,也不知如何去彌補。
但是,這樣看著,似乎他還能和他們一起訓練,總比垂頭喪氣的要好。
對於他的舉動,鄭吉完全不為所動,她並沒有驅趕曹寧,也不再多看他一眼,就好像曹寧和武閣癸場其他士兵並沒有什麼兩樣。
隻有杜鳳句,還會時不時看曹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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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樂伯府,溫預向宋瓚稟道「世子,曹寧已經被逐出長定殿下的隊伍了。長定殿下還放言,在比試開始之前,要在武閣中重選一人。」
「好。」宋瓚點點頭,道「時間太緊急了,她沒有時間從彆處挑選人,唯一的選擇,還是在武閣之中。」
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接下來,我們準備好的人,就可以推出去了。」宋瓚搖著扇子說道。
他意態悠閒,完全是一副玉樹臨風佳公子的樣子。
「是,世子。」溫預立刻應道,態度異常恭敬。
他還以為,曹寧便是世子安插在長定殿下身邊的棋子,以後會有大用。
不曾想,世子出其不意,還有彆的安排。
這個手筆,實在讓他愕然,又深感佩服。
長定殿下絕對想不到吧?真正的布局,這個時候,才開始!
宋瓚的笑容慢慢收斂,語調冷了下來,警告道「這一次,你要親自去安排了。萬不可再讓人察覺到端倪了。」
他布置了那麼久,草蛇灰線,現在終於擺上棋局,斷不能再出現差錯了!
「是,世子,屬下定當竭儘己能!」
與此同時,在長定公主府,鄭吉喚來了秦胄,淡淡吩咐道「本殿要斷宋瓚一臂,三日,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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