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殿下這樣的人來說,真正的選拔比試是在最後三個武場,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在甲場。
前七個武場的比試,真正要鍛煉的是殿下隊伍的另外幾個人,還有在這七場的比試中,加強他們與殿下配合的默契。
換句話來說,這前七場真正考究的,是另外幾個人。
所考究的,也不僅僅是他們的武藝水平,而是他們能否適應殿下。
如果不能與殿下很好地配合、跟不上殿下的步伐,那麼在武閣的選拔結束之後,他們也會被殿下所淘汰的。
而殿下……
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前七場比試中,儘量不用義父的武功心法。
義父的武功心法是殿下在比試中的底氣,也是殿下能否取得甲場魁首的法寶,這樣的底氣和法寶,當然要留到最後的時候才能用。
隻是,一個人的武功心法是刻在骨子裡頭的,這怎麼能不用呢?
自從猜出殿下懂得義父的武功心法後,他就給殿下製定了一套獨特的招式,看上去都是最普通的招式,卻因為配合著這武功心法,一招一式都蘊含有極大的威力。
殿下日夜不停,幾乎是將這些招式練到極致,他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殿下悠著點使用這些招式。
「殿下,您真的不用一上場就將所有人都打趴了。」杜鳳句再一次提醒道,著實有點擔心。
殿下的性子,絕不是傳聞中的那樣驕橫,但是人在比武時,有許多不可控的地方。
對方的攻勢壓迫、圍觀者的喝彩鬨哄,乃至朝局的變化,都有可能影響到殿下的出招。
要知道,要行得遠,就必須要穩得住,武場比試也是一樣的。
鄭吉迎上他的眼神,笑容略略收斂,正色道「本殿知道了。」
鳳句已經再三提醒了,她怎麼會不放在心上?
畢竟,癸場的比試是她正式在武場這裡的亮相,在經過這麼多個月的訓練之中,她終於可以站在癸場的武場上了。
她在武場比試中有太多要做的事情,定不會讓自己輕忽對待。
杜鳳句還想說什麼,李行恩略帶興奮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殿下,褚飛鳶上場了。」
聽到他這句話,杜鳳句和鄭吉都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了麵前的演武場上。
這是癸場的演武場,也是武閣五個演武場之一,是武閣之中存在時間最長的一個武場。
也是,五個武場之中最大的一個演武場。
因為,在癸場中訓練的士兵最多,不管是日常的訓練還是平時的約戰,大多都是在癸場演武場裡進行。
使用得多了,處處都是對戰的痕跡。
這裡一個刀跡,那裡一道劍痕,一塊損石,一截斷欄,乃至一滴汗水,所體現的都是一代代武閣士兵的堅韌拚搏。
如今,鄭吉站在了癸場演武場下,內心不禁劇烈地跳動起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