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鄭吉坐正身子,定定地看著薑貴妃,正色道「母妃,您不要這麼想。我在長定公主府中,隻要一想到母妃,便什麼都不怕了。」
母妃,怎麼能是否有用來衡量呢?
想來,母妃如此自輕,還是被她這次在武閣設局刺激到了。
母妃,心裡還是害怕吧?
她抱著薑貴妃的手臂,把頭靠在其肩膀上,輕輕地說道「母妃,您不要這麼說。那是不是以後小九沒用了,母妃就不喜歡我了?」
「瞎說什麼呢?」薑貴妃嗔怪道,「你就算沒用,還不是本宮的女兒?本宮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還要看有沒有用?」
「那不就行了?母妃,這不是一樣的嗎?」鄭吉笑嘻嘻道,將頭埋得更深。
是了,母妃就是這樣的。
前世她是個多麼沒用的人呀,性子驕縱野蠻,行事愚蠢,輕信他人,母妃卻是自始至終都在為她打算。
母妃做到了所能做到最好的,即使在過世那一刻,也都在為她打算。
母妃是最好的母妃,她……卻不是母妃最好的女兒。
薑貴妃覺得女兒這話有些奇怪,但又覺得許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她歎息了一聲,道「是母妃想岔了,不應該這麼說的。」
的確不能以有沒有用來判斷,但小九剛才說的這些事情,的確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刀光劍影。
她知生在皇家既享受了潑天富貴,那便要承受同樣程度的磨難。
她所感受到的刀光劍影,或許隻是小九所遇到的一個小小側麵而已,小九還不知道要麵臨多少艱難險阻呢!
她內心如驚濤漂舟一樣,卻沒有打算在此時表現出來。
她故意振奮精神,問道「小九,你當真把武閣所有手尾都抹平了嗎?你接下來還有武閣選拔比試,你的傷真的沒有問題嗎?」
薑貴妃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女兒對武閣比試的看重。
小九每次提到武閣時,鳳眸都會發亮,作為母妃,她怎麼會不清楚?
聽到薑貴妃不再自輕自傷,鄭吉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不想母妃沉浸在這種消耗的情緒當中,隻想母妃開開心心的。
況且,她很清楚,要避免前世的慘烈,自己就必須足夠強大。
「母妃,我的傷的確無礙,隻需要休息幾天就好了,我心中知道分寸。」
薑貴妃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你要記得萬事當以身體為重。虞佑棠之事,關係到北衙禁軍,這麼大的事情,急不來,得徐徐圖之。」
「是,母妃。」鄭瓊官應道,看出了薑貴妃似乎有話要說。
果然,薑貴妃沉吟片刻,提醒道「小九,虞佑棠之事,可否與北疆陶家相商?」
「母妃,您怎麼會想到北疆陶家?」鄭吉好奇地問道。
「軍中之事,北疆陶家極懂,他們在軍中有人。況且,陶家的姑娘現在不是進了你的隊伍?」
從這方麵來說,北疆陶家與小九就是盟友。
薑貴妃雖然對朝廷軍政大事並不十分了解,但是她知道有人下了,就要有人上。
小九既對付了虞佑棠,那麼北衙禁軍大統領的位置,總要有人坐上去。
她很清楚一點薑家在朝中是沒有官員的,薑家一係沒人能擔任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