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在年節期間,長定公主府和寶春墨莊都鬆懈了,張景行才能最終有所查獲。
在大理寺卿汪文藻的授意下,在朝廷啟印之後,這些事
情直接呈到了禦前。
「不……不可能吧?長定殿下圖謀兵器庫?」
「說不準。」
「如果是真的,那麼長定殿下……不就是賊喊捉賊了嗎?」
朝官們雖都知道謹言慎行,但在這樣的消息麵前,實在很難控製住自己的嘴巴。
太震驚了!
開年第一案,在他們猝不及防的時候,就這樣攤開在他們麵前。
一時間,平時與大理寺往來甚密的官員,譬如刑部的官員,都裝作有要事相商,紛紛跑去了大理寺官署。
第一手消息,當然要去最近的地方才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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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你說,寶春墨莊那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鄭征看來,長定或者薑家,都不可能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
兩箱箭鏃,誰相信呢?
薛皇後看了看他,問道「你是如何想的呢?」
「此事透著詭異。」鄭征回道,「孤以為,這是薑家自導自演,他們就是要想儘辦法讓長定留下來。」
大理寺呈了這些消息之後,父皇便令大理寺傳召薑家眾人問話。
同時,還讓薛恭親自去長定公主府傳口諭,令長定配合大理寺的審查。
這不,原本長定明日就須離開京兆了,這樣一配合審查,就可以留下來了。
留到什麼時候,誰都說不準。
薛皇後搖了搖頭,道「本宮倒覺得,不是這樣。」
「母後的意思是?」
「本宮還沒有看透,但是以長定和薑寶善之能,就算想留下來,也不會用這樣拙劣的手段。」
勾結一衛大將軍、私設兵器庫,這是天大的罪,長定為了留下來會背這罪?
怎麼看都不劃算,薑家經過算計,這等吃虧的事情他們不會做。
鄭征聽了這些話,不由得深思起來,漸漸以為然。
「那麼,長定是著道了?誰有這樣的本事陷害她?偏偏還在她就要離京的時候?」
「不知為何,本宮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為著山南衛大將軍這個位置,極力拉下了淩漢宵,在這一事上,她和長定的心思是一樣的。
她也很明白,淩漢宵之事牽連甚廣,一時半會是審不完的,但她真沒想過此事和長定、薑家有什麼聯係。
薑寶善那個老狐狸,連族中子弟都按住不讓出仕,斷不會在礪州冒險。
母子正在說話間,守候在外殿的敷芬姑姑急匆匆進來了,快速稟道「娘娘,那邊回消息了。」
她將信鴿上綁定的紙條呈給薛皇後,隨即飛快退了出去。
她並不敢打擾娘娘與太子的商談,但是先前娘娘吩咐過,那邊一旦有回音,必須第一時間稟告,她更不敢耽擱。
薛皇後立刻打開這張紙條,一見到上麵的字,唇角便微微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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