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抿嘴淺淺一笑,原本的雙馬尾在剛剛的混亂中散開了,草草紮了個單馬尾。
他心中一跳,塵封的記憶鬆動了。
劉飛兒,初中的時候他還給她寫過情書!
她穿著一樣的校服。
原來,他倆一直讀著同一個高中,卻從沒有見過麵。
他們的高中太大了,占地一千畝,同是高三年級的教學樓,最遠的相距離可以有10公裡。
劉浪慌忙低下頭來,抿了抿嘴唇,心中有些後悔當時許願的時候忘記了這位動人的女生。
爆炸聲震耳欲聾。
天空中的高達不止一架,與之對抗的除了戰鬥機外還有從遠處支援的導彈。
大地震動,天空充斥著驚人的亮光閃爍。
劉浪偷偷看了劉飛兒一眼,
那雙清亮的眼睛像一汪泉水。
他淹了咽口水,想說什麼,可一個字也說不出,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
“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劉海兒往劉浪擠了擠。
卡車搖搖晃晃,他倆的肩膀摩擦來摩擦去。
“娃娃們!前麵那條河看到了嗎,過了那條河我們就安全了!上級安排的救援就在那邊!”
戰士激動地喊著。
學生們也開心了起來,卡車上又有了生氣。
劉海兒想說什麼,一陣天旋地轉,學生紛紛驚呼。
卡車翻了!
劉浪幸運地沒受傷,隻是腦袋有些暈。
當他爬起來的時候發下劉海兒的額頭上流著鮮血。
“預言指示就在這裡!”
“太多人了,分不清是哪個,都殺了!”
“噠噠噠”連續的槍聲響起,一陣血花濺起。
劉浪懵逼了,三個sy忍者打扮的家夥嘰裡呱啦喊了幾句扶桑語就開槍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被射殺,留給了他反應的時間,他立馬滾到一旁貓著腰就要逃跑,可剛跑沒兩步就想到了劉飛兒。
遲疑了兩秒還是咬著牙爬回了卡車邊,抓住了劉飛兒的頭發就往外扯,他要救她。
可是不對勁。
劉浪冒死抬起了頭,正好對上了劉飛兒死不瞑目的無神雙眼。
她身上的血洞還在冒血,嘴角也在冒血。
一股酸楚湧上眼眶,“噠噠”的槍聲都變小了。
漸漸地慘叫聲變得稀少了。
槍聲也隻有零星響起。
鮮血染紅了地麵,近處的河流也染上了紅色。
有學生跳進了河裡,一個忍者穿著寬鬆白色和服腰間係著粗大紫色麻繩,他踩著木屐在河麵行走,時不時朝水下開一槍。
不一會就有學生屍體浮了起來。
“這有個活口。”
一名女忍者身材嬌小但是力大無窮,她笑著提起劉浪像提起一隻小貓一般。
“劣等民族不配活著。彌助彆殺他,讓他自己死去,哈哈哈。”
她折斷了劉浪四肢,拋到了河裡。
彌助甩了甩了寬大的衣袖,有些不屑地撇了眼那個女忍者一眼。
他繼續朝水下開槍,但避開了劉浪。
“你們感受到了什麼?春櫻,彌助。”一名忍者說道,他亂糟糟的橙色頭發像刺蝟一般。
春櫻依然百無聊賴地尋找活口,紅色的衣袍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彌助閉上眼睛認真感受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危險的氣息。”
“喂,春櫻,快回來!彌助也感受危險了!”橘色頭發忍者看著春櫻愈行愈遠忍不住朝她喊。
春櫻飛了個白眼,伸手理了理粉色的頭發,正要說什麼表達自己的不屑,地上一隻手抓住了她白皙的腳踝。
她心中一喜,又有活口可以折磨了。
可她低頭一看,卻是一隻孤零零的手掌,四周都是殘破的屍體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具屍體上脫落的。
彌助也發現原本浮在水麵上的屍體紛紛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