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是個破了相的小孩子?”
陸拾玖一出現,就有人質疑。
“是她,就是她。你彆看她臉上有兩道血疤子,看起來挺唬人的,抓起藥可真不賴!”昨天在這看過一波熱鬨的人幫忙解釋道。
“你們這是錯過了昨兒上午的第一波熱鬨,才不曉得內情!”有好事者補充。
“什麼內情?”
“這孩子呀!還是個苦命的!她臉上疤還算是好的,你是沒見過她手臂,哎喲!打眼看去,青青紫紫上血疤疊著血疤,就沒一塊好皮,嚇人得很!”
“怎麼會這樣?”
“嗬!這孩子可憐著呢!聽說是她爹剛死,估摸著她娘急著找下家,嫌她礙眼,所以往死裡打!”
“還有這等事?”
“可不是!你是沒見著,她娘被我們大夥躁得直接捂著臉跑回去的。”
大家一邊聽著八卦一邊看陸拾玖抓藥,恨不得手裡再抱一包瓜子嗑。
那戲台子上演的都沒有回春堂這兒的熱鬨就好看!
連續三天,陸拾玖忙得跟磨坊裡的驢似的,白天抓藥,晚上炮製藥材。到了第四天,回春堂藥櫃上好幾個藥屜都空了。
“師父,這三天賣出去的藥材比以往我們三個月的量還多!”白及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回春堂的藥材保質保量是不錯,但這代價是所有的藥材的炮製都是魏遠誌師徒倆親曆親為的,從不在外購買。
能連續營業三天,這還是有陸拾玖幫忙炮製的結果,不然以大家的瘋狂程度,他們回春堂第二天就得歇業。
魏遠誌整個人都麻了,“老夫從來沒發現,咱們一個小小的樂安縣居然有這麼多的病患!”
“什麼咱們一個小小的樂安縣居然有這麼多病患,是全縣及周邊的病患都來你回春堂了,就為了瞧你家神童的熱鬨!
沒見這四五天,我們其他幾家醫館及藥鋪都門可羅雀麼?
你信不信要不是大夥知道你家醫館的藥材都是你們師徒倆親手炮製的,賣不了幾天,早就有人打上門來!”
鄭仲元絲毫不見外地走了進來。
“鄭大夫上門有何貴乾?”魏誌遠臉色有些不好看,他跟他的關係好像也沒好到隨隨便便就往自家醫館裡闖的程度。
鄭仲元嗬嗬一笑,“還在為上回老夫在你手上搶戥子而生氣呢?”
“有事說事!”魏遠誌冷著臉道。
鄭仲元將回春堂裡四處打量了下,“你看,你醫館裡藥都不齊全了,病人也抓不了藥。不如將你家的那個神童借我們古生堂用幾天,放心會給豐厚的報酬!”
“好你個老不羞,主意竟然打到了我們回春堂上來了!”
魏遠誌再怎麼迂腐也知道,陸拾玖就是他們回春堂的一個活字招牌。隻要她在,他們回春堂的生意隻會越來越好。一旦被借出去,相當於是將這種好處拱手讓人。
“嗬!老夫等到你們回春堂藥材告罄才來借人,已經是相當的仁至義儘!彆以為老夫不知道,那小孩既不是你魏遠誌的子孫後輩也不是你魏遠誌的徒子徒孫,人家隻是一個暫時在你回春堂幫忙的病患。
老夫花高價錢來請有何不可?去不去,可是她的自由!你去把她叫出來,老夫要親自問問她的意見!”
就在魏遠誌和鄭仲元爭論期間,一個精神矍鑠的瘦老頭站在門口問:“聽說你們這有個抓藥速度奇快的小童?”
“藥已售罄,暫不抓藥!”魏遠誌和鄭仲元倆老頭子一致對外道。
說完,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後,冷哼一聲又火速地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