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瞬間就將那黃紙吞噬殆儘,“我不是梅娘的女兒,那我是誰?”
“林知微的生母,究竟是誰呢?”
火苗跳動起來,在明滅的光影裡,映刻著雲裳逐漸堅定的神情,“如果梅娘是因為這個秘密而死的,那我就有責任替你們一家申冤。”
雲裳已經查到了她想知道的事情,便起身和孟台離開了。
男人沉默的燒完剩下的紙錢,遙遙衝著雲裳離去的方向跪下,俯身叩頭。
——
後腦勺一陣劇痛,雲裳緩緩睜開眼。
漆黑夜色裡,純金的瑞獸香爐在一縷月光映照下,泛出寒光。
如意舫?
雲裳在和孟台回盧府的半路上,被人敲暈了,醒來就又在如意舫上了。
隻是此時,沒有了白日裡的好待遇。
空寂安靜的船上,似乎隻有她一人,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手腕和腳腕上上還綁著繩子。
雲裳努力撐著讓自己坐起來,不小心弄翻了身後的黃花梨茶幾。
“咣當”一聲,打破了船上的靜默,緊接著,就有十幾個腳步聲,或輕或重,或急或緩的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來。
來人紛紛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麵罩,不願以真麵目示人。
隻有一個人例外。
那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身姿千嬌百媚,穿的也十分華麗,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隨意坐下,卻沒有和雲裳說話。
而是對著那些黑衣人,語氣不善,“我上次就說過了,我這如意舫,不是你們的接頭地,麻煩你們以後不要在給我惹事。”
“今日又是什麼情況?你們抓人竟然藏在我的船上,若是被人發現,我會人頭落地的。”
一個為首的黑衣人站出來說道:“玉如意,大家都是穿越者,你幫我們,也就幫你自己。”
“趙齊宴這幾天大肆抓捕穿越者,我們的人死傷不少,你以為你的身份過了明路,登記在冊就可以獨善其身了嗎?”
“我們必須反抗,不能讓趙齊宴繼續屠殺下去了。”
玉如意反問道:“你們反抗你們的,我苟活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輸了,與我無關,贏了,也與我無關,我也不要你們給我分功授爵。你們為什麼就非要拉上我呢?”
她伸出一隻手指,指向坐在地上的雲裳,“還有,你們反抗齊王,抓一個女子乾什麼?”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趙齊宴的女人,是齊王妃。”
玉如意瞪大了眼睛看過來,“你就是齊王妃?”
雲裳乾笑兩聲,“不才,正是。”
黑衣人接著道:“趙齊宴抓了我們的人,我們就抓了他的女人,公平的很,就是不知道,這齊王妃的命值不值錢,能換回我們多少人了。”
玉如意嫌惡的看向黑衣人,“老娘最討厭拿女人威脅人的,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原住民,你們要和趙齊宴鬥,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不是你說的嗎?那既然這樣,昱國的興亡,也自然和她這樣一個弱女子有關了。”黑衣人輕笑反駁,顯然,他並沒有什麼尊重女性的基本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