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會是私奔的情人吧?或者是一起殉情的?”
眼看著嬸子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雲裳忙解釋道:“麻煩嬸子帶我去見他,他是我夫君,我們是夫妻,路上被山匪劫了,才遭難的。”
“哦,這樣啊,山匪確實可恨。”
趙齊宴被安置在了另一戶村民家裡,他肩膀的箭傷很嚴重,又泡了水感染,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整個人都在發著高熱,大有挺不過來的架勢。
雲裳著急不已,她抬手就去拔頭上的簪子,想用自己的金簪換些錢來找個大夫,買點好藥。
但摸到頭上空蕩蕩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頭發披散,頭上什麼也沒有。
那嬸子看雲裳摸頭發,知道她估計是找簪子什麼的,“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頭發就散開了的,什麼也沒有了。”
“倒是你夫君身上,還有一塊玉佩在,你是想找東西換錢嗎?拿這個玉佩換可以嗎?”
雲裳接過玉佩看了一眼,隻是一個裝飾用的玉佩而已,不是很起眼,她感激地握著嬸子的手,“太謝謝你們了,你們救了我們,還歸還我們的東西,你們真是好人。”
“等以後我們安全了,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嬸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們都是莊稼人,哪見過這麼金貴的東西,就算昧下來,也不敢拿出去賣。”
“更何況,人能昧東西,但不能昧良心啊。”
雲裳把玉佩交給嬸子的丈夫,是一個高大有黝黑的老實莊稼漢,“麻煩大哥把這個玉佩帶去鎮子上當了,當活期,日後我們或許要贖回來的。”
“當了的錢,請幫我丈夫請個大夫來,讓他開最好的藥。如果錢不夠,我再想辦法,一定要保住他的命才是。”
莊稼漢姓劉,他點點頭,“嗯,大妹子你放心吧,我這就套牛車去鎮上。”
等大夫來的間隙,雲裳也不敢閒著,她找這戶人家借了帕子和白酒來,一遍遍的幫趙齊宴擦拭著身體,幫他降溫退燒。
又用燒紅的小刀,將傷口處的潰爛簡單清理了一下,倒了些白酒上去。
這刺骨鑽心的疼痛,若是人醒著,肯定是要疼昏過去的。
趙齊宴此時是昏迷著的,疼成這樣,他也隻是悶哼了幾聲,接著便陷入了更深的昏睡之中。
大夫來的時候,雲裳已經對傷口簡單處理過來,大夫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做的不錯,知道給他清創,還知道用酒消毒,倒是聰明。”
自己的功勞沒有白費,雲裳微微笑了笑,“我怕他堅持不到大夫您來,才擅自處理了一下,大夫,您快看看,他高燒退不下去怎麼辦?”
大夫手指搭上趙齊宴的手腕,片刻後,“你夫君身體強健,此時最嚴重的就是他肩膀的傷口。”
“傷口處理好了,燒自然會退。”
大夫重新處理了一遍傷口之後,就把他帶來的藥拿出來,“路上聽了一下傷勢,提前準備了藥,還算對症,先熬了給他喝下去。”
“等明天了,你們再來找我,我改改藥方。”
雲裳千恩萬謝的把大夫送出去,劉大哥拿著一個錢袋子遞給她,“大妹子,這裡麵是當了玉佩剩下的錢,還給你吧,你那玉佩特彆值錢,當了好多銀子呢。”
“謝謝劉大哥。”雲裳接過錢袋子數了數,裡麵有五十兩紋銀,還有一些碎銀子零頭。
她看了一眼,就知道劉大哥被那當鋪夥計騙了,趙齊宴身上的玉佩,就沒有便宜的,五百兩都不止,就算活當給的沒有死當多,但最少二百兩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