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望去,那個富二代青年微笑道:“秦小姐,你的朋友湊夠錢了嗎?”
他的目光隻是輕飄飄地從我身上掠過,沒有一絲停留。
我穿的很普通,而且這裡人多,他應該沒有看到我從寶馬車上下來,所以把我當普通人了。
我沒有理他,望著秦如畫,問道:“湊什麼錢?”
秦如畫顯然心情極差,臉色頓時有些不耐煩,伸手一指,沒好氣的道:“你自己看吧!”
在瑪莎拉蒂的車頭旁,我看到了秦如畫的助力車,再仔細一看,瑪莎拉蒂的車頭上有一條劃痕。
原來如此,秦大小姐的車技我昨天就見識過了,沒想到今天把人家的豪車刮了。
這一條劃痕,保守估計要一兩萬以上。
我走過去看了兩眼,笑道:“沒事,沒有傷到鈑金,一條劃痕而已。”
看到我臉上的笑意,秦如畫臉色一怒,瞪了我一眼,撇開了頭。
額,對她來說,這應該算是天大的事了吧!而且對我期望很大,失望更大,現在應該很看不慣我了!
“多少錢?”我望向那個富二代。
那個富二代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依舊望著秦如畫,溫和地微笑道:“剛才叫你陪我喝杯酒,你執意要賠錢,現在半個多小時了,錢沒有湊齊,我的時間可是很值錢的。如果你真的為難,現在還可以再次選擇,我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不過,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秦如畫低著頭,臉色十分焦灼,拿出手機撥號,道:“我再催催其他朋友,應該快了。”
唉!看來人靠衣裝馬靠鞍啊!
想我堂堂地獄殺神竟然被人輕描淡寫的無視了。
我習慣性地抽出一支中南海香煙,不急不躁地點上,一屁股靠在瑪莎拉蒂上,吐了一口煙,淡淡的道:“多少錢直接說吧!我的時間也很值錢。”
那個富二代立馬變了臉色,站直身子,沉著臉瞪著我,傲然叫囂道:“你他媽誰啊!誰讓你靠我車的!滾一邊去!”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嗬斥一個攔路的乞丐,一般人若是被瑪莎拉蒂的車主這樣嗬斥,早已麵紅耳赤。
秦如畫見我惹怒對頭,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恨恨地瞪著我,眼神要多憤怒就有多憤怒,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邊上幾個路人放慢腳步看了過來,看樣子準備看熱鬨了。
“臥槽,瑪莎拉蒂,真他媽有錢。”
“夠我三十年的工資了。”
一對好基友豔羨地打量著瑪莎拉蒂。
我臉色微沉,一言不發地掏出鑰匙,在瑪莎拉蒂的車頭上輕輕一劃,留下一條清晰的劃痕,不過沒觸及鈑金,轉頭盯著那個富二代,淡淡的道:“現在可以談錢的事了嗎?”
車的噴漆都是整麵的噴,所以車頭上是一條劃痕和兩條劃痕沒有什麼區彆。
不過我這方式確實霸氣了點。
說起來,作為員工,我強行上崗,現在作為賠錢方,我要強行賠錢,簡直不要太屌。
“臥槽,我的心在滴血啊!這人是誰,竟然劃花了這麼炫酷的車。”
“這人好大的膽子啊,車主明顯是個有勢力的富二代。”
邊上的圍觀群眾越來越多了。大多都是周末放假的小白領與附近的大學生。
那個富二代臉色頓時黑如鍋底,眉毛一挑,正要發作,沒想到秦如畫卻已經受不了了,又氣又羞,漲得滿臉通紅,衝上來一把推我,怒罵道:“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我眉頭微皺,望向秦如畫,卻見她眼眶裡麵微有晶光閃爍,似乎急得快哭了。
心中的不滿退去,我微笑道:“彆擔心,我答應了你哥會照顧你的。這點錢我還賠得起。”
“哼!賠得起?”那個富二代惡狠狠地瞪著我,“剛才我隻要兩萬,現在沒有五萬你們彆想走。”
說完他拿起手機,通知了一個叫東子的帶人過來。
“你剛才不是問了經銷商隻要兩萬,怎麼又要五萬了!”秦如畫嚇得臉色蒼白。
那個富二代冷笑一聲,雙手抱胸,再次靠在車上,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道:“這就要問你的豬隊友了。”
“兩萬還說得過去!”霸氣歸霸氣,道理還是要講的,我轉頭一看,正好看到邊上有一排取款機,接著道,“我去取錢。”
秦如畫撇過頭沒有理我,又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朋友。
那個富二代則氣定神閒地掏出一根九五至尊香煙抽了起來,沒有再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