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平的一端放著錢財,另一端則是一些常見的米油等食物。
那誘人犯罪,令人食指大動,肚子連連抗議的香氣便是從那最簡單的米油之中散發的。
而對此,多蘿茜隻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默默的從自己的魔法衣兜裡掏出了白天剛剛烤好的那根巨大的牛腿的一小塊,然後就直接伸手撕開了一小片牛肉。
頓時,一股更加誘人,就仿佛將時間一切的美味都囊括其中的肉香逸散而出。
咕嚕....
又有好似雷鳴一般的聲音響起。
但是這並不是多蘿茜的肚子在叫,而是那位黑馬騎士。
“吾名饑荒。”
黑馬騎士那張同樣與迪妮莎一模一樣的臉上此時有淚水從嘴角滑落,她咽下一口唾沫,然後不舍了看了看宅魔女麵前的牛腿,這才上前,來到了神王的麵前,隨著兩位前輩一起跪地等待著領命。
“揭開第四印的時候,我聽見第四個活物說,你來。
我就觀看,見有一匹灰色的馬。騎在馬上的,名字叫作死。陰府也隨著他。”
這時候,迪妮莎又念出了那第四句。
於是,那狂暴的災厄之氣已經不是龍卷風了,直接就是瀑布逆流,多蘿茜一時間隻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漆黑一片,而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她見到了那最後的騎士緩緩而來。
那是一位穿披著慘綠色鬥篷的騎士。
她手裡拿著一柄長長的鐮刀,胯下是一匹枯瘦的灰馬,身邊超繞著死灰色的霧氣。
隻是,一見到這位騎士的那乾瘦的身影,就算是武魂加持著,多蘿茜依舊還是被嚇的全身汗毛直立。
因為,那一人一馬雖然枯瘦無力,但是她們身後投下的倒影卻仿佛覆蓋了整個世界,其中有著億萬亡魂在哀嚎,在咒罵。
她身後的灰色霧氣之中,無儘的鬼手前仆後繼的追逐著這位騎士,似乎是想要拉住她的腳步。
隻是,最終一切都隻是徒勞,那匹瘦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斷氣的灰馬的腳步雖然緩慢,但是卻無比的堅定。
就如同這個騎士的名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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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死亡。
隨著死亡的臨近,就算是多蘿茜也有點頂不住了,但是就在這時候,她的身上突然湧現出無數綠色的光。
那是泡了五百年生命原液所凝聚出的純粹生命之氣。
這生命之氣與那死灰色的霧氣碰撞,兩者也就抵消了。
隻是,這位死亡騎士對此卻也毫不關心,她就這麼從宅魔女的麵前平靜且堅定的走了過去。
在那擦肩而過的瞬間,多蘿茜也瞥見了她那慘綠色破舊鬥篷下的臉。
那並不是與前三位騎士一樣的迪妮莎的臉,而是半點血肉不在,隻餘下那慘白一片的骷髏。
雖然多蘿茜以紮實的死靈術識骨功底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迪妮莎的枯骨就是了。
嗯,美人在骨不在皮,骨相美才是真的美,這頭蓋骨的形狀就很完美。
多蘿茜心裡如此想到。
而似乎是感知到這個,那個剛剛啥都不在乎的死亡此時直接一個一百八十度回頭,然後那空洞的眼眶怪怪的瞅了一眼宅魔女。
這嚇得多蘿茜一跳,宅魔女也立刻回瞪了回去。
“你瞅啥瞅啊,四個人裡就你最沒禮貌,都不報名字。”
雖然這個骷髏聲帶都沒了,但是宅魔女覺得這不是對方剛剛無視自己的理由。
哼,彆以為是死亡就了不起啊。
在這樣詭異的對視之中,死亡騎士率先移開了目光,她重新轉頭,然後以之前的三位騎士一樣的下馬跪地。
“有權柄賜予她們,可以用野獸,刀劍,饑荒,瘟疫殺死地上四分之一的生命。”
(此處的野獸我也不確定《啟示錄》原文啥意思,個人理解應該是暗喻權利鬥爭,紛亂引發戰爭,戰爭引發饑荒,饑荒引起瘟疫,帶來了死亡。)
此時,威嚴的神王合上了手中的羊皮書,她握著右手的牧羊杖,仿佛是驅趕羊群,又仿佛是騎士授勳一般,輕輕的在麵前的四位騎士肩頭輕點。
於此,儀式完成。
四位騎士抬起頭,各自對著神王點了點頭,隨後她們各自跨上了自己的馬,帶著自己的使命而去。
而她們前進的方向則是....
光輝神國。
.......
“哇,牛逼,厲害了我的姐,這是什麼魔法啊,教教我唄,好酷。”
四位騎士剛剛遠去,神王還站在原地看著騎士們的背影,但是她的身後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就這麼響起了。
神王:“.....”
微微的沉默了片刻,牧羊女小姐轉過身來,重新恢複了平日裡的溫婉的她有些無奈的看著麵前的妹妹。
“多蘿茜,不是我不想教你,實在是這個真的沒辦法教,這是《啟示錄》的天啟審判,你要是想學那得先得到啟示錄的認同。”
迪妮莎將手中的羊皮書往麵前的妹妹麵前一送,示意她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當然,她很確定這個妹妹學不會就是了,畢竟這是複仇之書,隻有那種失去一切,胸中隻剩下仇恨的怒火在燃燒之人才能得到得到《啟示錄》的認同。
多蘿茜這樣幸福的孩子是學不會了,她也不需要學會,畢竟比起《啟示錄》,她本就有更好更適合她的路可以走,不是嗎?
“啊這,那算了。”
一聽這話,多蘿茜搖了搖頭,收回了那差一點就真摸上去的手。
她又低頭瞅了瞅自己腰間的小錘子。
“《創世紀》啊,你倒是快點支棱起來啊,看看人家那逼格,再看看隻能用來砸核桃的你自己,你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嗎?”
宅魔女恨鐵不成鋼的這麼在心裡教育著自己的小錘子。
隻可惜,《創世紀》並不具備靈智,否則鐵定跳起來給這個廢柴主人來一錘。
...多蘿茜望錘成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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