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刹四鬼一起出動,這才是馬頭真正的底氣。
他們四個人加在一起的實力甚至要超過同等數量的帝具持有者。
“叫其他的人也一起出來吧,我不喜歡這樣的對話,而且你也不是羅刹四鬼裡的領導者。”
賽琉輕聲說。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馬頭故作鎮定。
但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站在她的背後地話,就會發現她的後背此時已經被汗水所浸濕了。
“哦,看來隻有對你動手,其餘的人才會出現。”
賽琉點了點頭。
她真的動了起來,她朝著馬頭一步一步走來。
潮水般的壓力向馬頭湧來,伴隨著賽琉輕柔的腳步聲,一股恐懼從腳底開始向著心臟蔓延。
馬頭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在這之前,類似的壓力她隻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感受過。
帝國將軍,艾斯德斯。
馬頭不得不做出手勢,這是獨屬於羅刹四鬼之間的交流方式,也可以說是暗號。
一陣風吹過,在碼頭的身後忽然多了其他三個人影。
羅刹四鬼的人員配置一共是兩男兩女。
性格各有不同,但一直都是奧內斯特比較信任的人。
他們的底氣來自於他們的實力,他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武,一直到如今更是有不少戰績。
斬殺的帝具使也不在少數。
對於這個能夠處理掉夜襲的狩人隊長,羅刹四鬼保持了最大的尊重。
他們四個人一起出現,站在賽琉的麵前仿佛一堵厚重的人牆。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奧內斯特大臣對我的宣戰嗎?”
賽琉歪了歪頭。
“我們隻是……在保護您的安全,如果您對此感到不滿地話,我們可以向您道歉。”
開口說話的是棘。
羅刹四鬼的老大,他有著一頭紫色的頭發,但是穿衣風格和性格都非常扭曲。
他胸口前的衣領是敞開的,他渾身上下都顯露出一股放蕩不羈的感覺。
要是以這個形象走在大街上,他免不了走兩步就要接受一個警備隊隊員的盤問。
但棘倒是個識時務的人,他儘量避免跟賽琉之間產生直接的矛盾。
並且把話說得冠冕昂後,賽琉忍不住猜想這可能是奧內斯特的授意,因為奧內斯特還沒有做好直接撕破臉的打算。
或許是忌憚現在的狩人的實力,又或者是不希望直接地把賽琉推到艾斯德斯那一邊。
“我的安全?那我倒是還要謝謝奧內斯特了?”
賽琉覺得好笑。
“不過,如果你們覺得需要道歉地話,還是讓奧內斯特自己來吧。”
賽琉又說。
這話聽起來非常囂張,在羅刹四鬼的麵前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貼臉輸出了。
作為羅刹四鬼的老大,麵對這句話顯得反應很大。
“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以你的身份,可還夠不上大臣低頭的資格。”
棘的聲音驟然壓低,空氣中的溫度都不自覺地降低了起來。
賽琉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對這四個人動手,因為他們還不被賽琉放在眼裡。
要是奧內斯特在這裡地話,賽琉倒是不介意多說兩句話。
賽琉隻是看了羅刹四鬼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我會讓奧內斯特自己來找我道歉的。”
賽琉隻是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迅速地消失在羅刹四鬼的視線當中。
羅刹四鬼們起初還想要繼續跟上,但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自己沒有辦法追上完全想要離開的賽琉。
這使得他們在追擊無果之後不得不果斷地放棄。
而至於賽琉在離開之前所留下來的這句話,更是讓他們開始陷入深深地憂慮當中。
在第二天的時候,賽琉在一份又一份的資料放在狩人眾人的麵前。
“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威爾沒有明白賽琉的意思。
在加入狩人之前,他都隻是海軍裡的一個普通的大頭兵,一般作戰任務的命令都不會下達到他的手上。
他作為一個士兵隻需要執行就好了。
但現在賽琉反倒直接把文件放在威爾的麵前,他反倒看不懂了。
“這些都是我們接下來的任務。”
賽琉輕聲說。
“可是這些都是警備隊裡的卷宗,而且很多都是他們無法處理的。”
“包括涉及一些政治上的問題,也牽扯到帝都權貴的相關。”
蘭看了一眼文件,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這些文件,警備隊不是不能處理,而是無法處理,他們不可能真的對那些權貴進行執法。
畢竟整個警備隊的薪資很大程度上都需要靠著權貴們才能發放。
帝都表麵的規則隻能約束到普通人,是無法約束到掌權者的,這幾乎是整個帝都人民的共同認知了。
“是的,這都是警備隊積壓許久案子,很多案件其實都是證據確鑿,但是偏偏就不進行抓捕。”
“反倒讓那些惡貫滿盈的家夥們逍遙法外,這不是帝國應該有的麵貌。”
“我去警備隊裡把這些東西調了出來,如果這件事情我們不來做地話,那麼永遠都不會有人做了。”
賽琉當著狩人的麵,完全地說出自己的意見和決定。
不過賽琉也不是真的打算跟狩人的其他人進行商量。
從語氣上就可以感受到賽琉在態度上的強硬,這件事情她是一定要做的,不管受到怎麼樣的阻撓。
“可是如果這樣地話,我們需要麵對的問題,可能會越來越多,需要遭受的阻力,也會越來越強大。”
蘭忍不住說。
“正因為是這樣,所以狩人成立了,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我們的存在才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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