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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內斯特縮在自己的宅邸裡,看著大量的金錢都被抬出去。
這些金錢可以理解為奧內斯特從布德大將軍的手上買下自己的命。
這些年裡他積攢的相當一部分資產都要送到布德大將軍的手上。
布德大將軍不是個貪財的人,但這些錢要用來彌補帝國和人民的損失。
奧內斯特元氣大傷,甚至已經被損壞的庭院他也沒有來得及修理。
奧內斯特的手裡拿著杯子,用力將杯子捏碎,碎片割傷了手麵,鮮血滴落到地麵。
奧內斯特把這一切都歸結到賽琉那個女人的身上。
他想著昨天夜裡讓他覺得尤其屈辱的一幕。
那多半是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抹去的陰影。
他被一個女人逼迫到角落裡,為了活下去對一直以來的對手搖尾乞憐。
奧內斯特當然不會真的去做布德大將軍聽話的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賽琉反倒是最了解奧內斯特的人。
如果是年輕時候的奧內斯特,他或許真的會那樣做。
但是現在的奧內斯特,如今他已經體驗過了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權力所帶來的愉悅。
他是不會放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去成為誰的附庸的。
於是他把仆人從外麵叫進來。
“去,讓狩人參與抓捕的行動,讓他們體驗一下抓捕自己的隊長是什麼感覺。”
“另外再寫封信,給我在海外的兒子,告訴他我需要他的幫助。”
奧內斯特沉聲說。
賽琉的確看見了街道上的通緝令,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城市裡有能力抓捕她的人當然不多。
不過賽琉偶爾也能夠看見街頭巷尾裡出現一群狩人在搜捕。
狩人自從擴充了人員之後,現在的數量已經很多了。
這其中有一部分賽琉是見過有印象的,也有沒見過的。
不過他們身上的製服可以區彆他們的身份。
最不幸運的是,賽琉正好在吃東西。
雙方打了個照麵。
如今接到了抓捕命令的狩人和賽琉麵對麵地站在一起。
賽琉隻是看著他們。
但他們沒有抓捕的意思,隻是把關於賽琉的通緝令粘貼在牆壁上,然後純當做是沒有看見的樣子。
快速的從賽琉的身邊走過。
賽琉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然而沒過多長時間,狩人的主要成員就出現了。
也就是威爾、黑瞳一眾人。
他們在看到賽琉的時候微微一怔。
“我去那邊看看吧。”
威爾轉過身。
“嘛,我還是去天上看看好了。”
蘭輕聲說。
他們很快地消失在賽琉的麵前。
賽琉想著這下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她吃東西了。
前後主要都是狩人的成員,警備隊的人多半在其他的街區,各個抓捕她的人負責固定的區域。
但是賽琉沒有想到的是,街尾慢慢地走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女人,她出現的時候就吸引到了相當多的人的目光,來人有著一頭冰藍色的長發。
頭上帶著銀白色的兜帽,踩著高跟鞋,她的身份太容易猜了。
艾斯德斯,在帝國的曆史裡,艾斯德斯是不可磨滅的石碑。
她的功績和戰績總是能夠給帝國的人們帶來勝利。
其他的人可以當做是沒有看見賽琉。
但艾斯德斯不會做這樣無聊的事情。
她甚至一點也不回避,她慢慢地走到賽琉的麵前,好像她就是衝著賽琉來的。
“有的時候我會後悔,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艾斯德斯坐到賽琉的旁邊。
“我不明白意思。”
賽琉輕聲說。
“你做了什麼跟我無關,但我們的立場改變了,我想你的目標不隻是奧內斯特,甚至是布德大將軍。”
“你把自己放在了帝國的對立麵,放在了我的對立麵。”
“你說,我要怎麼麵對你呢。”
艾斯德斯說。
“你是來抓我的。”
賽琉問。
“抓捕不是我的工作,出征然後打贏才是我的工作。”
艾斯德斯搖了搖頭。
“我總是為沒有一個合格的對手而對這個世界感到失望,但現在不一樣了。”
“這應該是我所想要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很複雜。”
“下一次見麵的時候,我會動手,如果你不想要和我戰鬥,那麼就想辦法取消自己的通緝令。”
艾斯德斯把金幣拍在桌子上。
她沒有點什麼東西,但她替賽琉買了單。
“既然我們是敵人,那麼為什麼昨天夜晚的時候還要幫助我。”
賽琉忍不住問。
“奧內斯特的宅邸現在有布德大將軍的人保護,也有我的人保護,內外像是鐵桶一樣,你暫時不會有機會的。”
艾斯德斯沒有回答賽琉的問題。
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她反倒轉移了話題,告訴賽琉現在的凶險。
艾斯德斯朝著前方走去,她比來的時候走的更慢,但她的背影又顯得堅定。
好像不管世間的任何東西都不能讓她的腳步停止。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街道上的搜捕人員越來越多了,也不再單純地限於某一個地區。
到處都是手裡拿著通緝令一個個比對的人。
甚至軍隊也開始進城。
布德大將軍在這件事情上不僅給了賽琉足夠的麵子,也用了相當大的心血。
這麼多人一起進來,隻要賽琉還在帝都裡,就必然會有被發現的一天。
人數的驟然增加,還算不上讓賽琉感受到了足夠的壓力。
反倒是先前艾斯德斯跟她說的那些話,讓賽琉的內心久久無法平定下來。
賽琉做好了和整個帝都為敵的準備。
但唯獨沒有做好跟艾斯德斯作為敵人的準備。
賽琉無法明白為什麼艾斯德斯怎麼都不願意改變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