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他能夠攻擊的隻有一隻手,因為另一隻手要按著傷口,哪怕是現在。
他身體上的傷口都還在不斷地流著血。
餓狼不在乎自己的傷勢,但不能把自己的傷口暴露出來。
原本就天然少了一部份身體機能,而現在又隻能用一隻手進攻。
餓狼所擅長的東西全然沒有發揮的餘地。
餓狼原本為此感到興奮,因為他以為自己的這一手攻擊將背心尊者殺死了。
此刻背心尊者的頭顱被打進了牆壁裡麵,鮮血從額頭順著脖頸流了出來。
這是餓狼原本期望出現的效果。
但沒有想到的是,背心尊者緩緩把頭從牆壁裡拔出來。
他的身體重新挺拔地站在餓狼的麵前。
餓狼的眼神有些恍惚,他差點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做到最好了,可是他還是沒能做到。
餓狼幾乎能夠聽見自己的牙齒崩碎的聲音。
“你找死!”
背心尊者猛地跳起,抱住餓狼的身體,狠狠地背摔。
背心尊者不認識餓狼,也不關注新聞,隻是覺得這是一起街頭暴力事件。
背心尊者的手下有一群小弟,本質上來說,街頭打架的事情也做過不少。
背心尊者根本就沒有往怪人的方麵去想,畢竟不管怎麼看,餓狼都是一個人類。
背心尊者隻給了餓狼一下,然後就離開了。
他沒打算殺死餓狼,也沒有必要殺死一個人類。
餓狼在半個小時之後才重新恢複呼吸,他的視線被鮮血所模糊,他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紅色的燃料浸濕了一樣。
他的失血嚴重,偶爾會有路過的人,看向餓狼的眼神中帶著畏懼。
偶爾會有好心的人想要上前來詢問餓狼是否需要幫助。
可得到的隻是一個冰冷的眼神。
雷霆震顫,天空忽然下起大雨,這場大雨過於突然,行人們加快了腳步,周圍人來人往。
餓狼屹然不動,雨水衝刷著他身上的鮮血。
也會逐步帶走他的生機,他身上的鮮血被洗乾淨了,路人們不再用異常的目光來看待他。
餓狼就怔住在原地,大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這是一場很大的雨,大到好像永遠都不會停歇。
餓狼忽然大笑起來,最後一根稻草終於到了他的身上,壓迫了他大腦裡的最後一根神經。
那縷黑煙又出現了,可是黑煙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動。
就隻是漂浮在餓狼的身邊,等待著餓狼說些什麼。
可餓狼就隻是笑。
自始至終,域外天魔都沒有乾擾他做任何事情,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
餓狼想要獲得力量,所需要押上的就隻是他的未來。
未來這種東西,是虛無縹緲的,可又有如黃金般珍貴。
餓狼曾經很在乎這個東西。
可是他沒有了“現在”,他被牢牢地限製在特殊的囚籠裡麵。
他的人生道路注定被鎖死,不管他怎麼掙紮,最終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餓狼忽然摔倒了,他的呼吸開始變得不規律起來。
“我接受你的條件,改變我的人生吧。”
餓狼低聲說話,仿佛用儘了他的全部力氣。
而另一邊的傑諾斯和吹雪平息了民眾的氣息之後,找到了無證騎士,對他說了今天發生的情況。
他們一起回了家,正好這個時候ing也來了。
“也就是說,這個餓狼不僅還沒有死,並且打算狩獵英雄是麼。”
無證騎士輕聲問。
“所有的英雄都可能會是他的目標。”
無證騎士的目光看向ing。
ing忽然一怔,手有點哆嗦。
“是的,不過他很奇怪,在我看來,他的攻擊無可挑剔,可如果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的攻擊卻又有些力氣不足。”
“我甚至在某個瞬間裡,懷疑他是一個女人。”
傑諾斯說。
“等一下,關於這個餓狼的信息更新了。”
吹雪忽然開口說話。
今天的事情她也有點在意,所以讓手底下的人去找資料了。
關於餓狼這個人。
“他過去是邦古的弟子,邦古是級英雄排名第三位,身體強壯的老人,流水岩碎拳的宗師,被譽為武術界的權威。”
“所以在今天的戰鬥裡,他甚至使用過流水岩碎拳的招數。”
吹雪說著手底下的人調查來的資料。
“原來是那個老爺子麼。”
無證騎士有印象。
“嘛,不過這也不是我們所需要考慮的事情,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個老頭多半已經做好了清理門戶的打算。”
ing輕聲說。
“說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事件好像尤其得多,仿佛刻意地聚集在這段時間裡爆發一樣。”
“奇怪的事情總是麻煩。”
無證騎士歎息一聲。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活原本的平靜即將被打破了。
因為待在他家裡的人越來越多了。
“說起來,我之前也碰到過一件奇怪的事情。”
ing深有同感。
之前的時候驚魂未定,而且和無證騎士之間也沒有現在這麼要好的關係。
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後,ing甚至都忘記了這件事情。
不過正好現在無證騎士提及了。
ing就回想起來了。
“之前有一個黑色的煙霧,出現在我的麵前,說什麼可以幫助我解決麻煩之類的話。”
“黑色的煙霧居然能夠說話,比怪人還要離譜,你們一定難以想象,那之後的好幾天我都做了噩夢來著。”
ing心有餘悸。
一聽見這話,傑諾斯的身體忽然一僵。
在場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變化。
“你怎麼了傑諾斯?”
無證騎士忍不住問。
“我在之前……也接觸過類似的事情。”
傑諾斯輕聲說。
“也是用獲得力量的方式來為引誘你的嗎?”
ing忽然問。
“其實……在我的腦子裡麵,一直都有一道身影,像是一個人,這個人好像對我很重要。”
“但是在不知不覺間我卻把他忘記了,我記不清楚他的樣子,也不記得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