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一聲吼,瞬間引爆全場。
大量錦衣衛目光彙聚,遠處更有高手破空而來。
秦征卻並未解釋,依舊死死盯著陽台外的草坪,向一旁謝青鸞急切道:“快,幫我解開鐐銬!”
謝青鸞聽秦征語氣急促,也不由分說,一震小丹爐。
一縷淡藍色小火苗從丹爐中冒出,倏地鑽入秦征身上的鐐銬中,哢哢哢熔斷鐐銬內各處機關。
秦征心頭一突,妹子,你沒鑰匙就去喊人,這麼玩火,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這剛剛破案立功,如果被你不小心燒死,那還不得六月飛雪?
不過秦征來不及多想,一抖肩膀,當即將身上鎖鏈嘩啦啦抖落在地,渾身一鬆,又連忙撿起一根鎖鏈,對照外麵草坪,在教坊司陽台畫了起來。
謝青鸞看著秦征,眨了眨杏眼,納悶道:“密室在哪?”
楊鳳青腳下神通爆發,如同縮地成寸,幾步就到了秦征身側。
崔光遠卻神色肅穆,嘀嘀咕咕,周身升騰起令人敬畏的氣息,身形幾個閃爍,也到了秦征身旁,速度竟完全不輸楊鳳青。
崔光遠更是先聲奪人:“密室在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畫畫,你又不是陛下!”
他們看向地麵,隻見秦征畫了一個大方框,又在大方框內畫了一個小方框,整體像一個回字,但裡麵的口字卻貼近左上角,顯得這個回字極不對稱。
“密室就在這個小方框位置,大方框就是整個草坪!”
秦征有些詫異崔光遠的手段,卻還是長長舒了口氣,難言心中喜悅,喘著粗氣道:“天快黑了,快安排人圈定密室位置,部署防禦,動手時小心些,彆再出意外!”
特麼的,終於不用被砍頭,不用跑路了!
崔光遠和楊鳳青對視一眼,都是神色一喜,連忙吩咐身邊的錦衣衛和大理寺吏員,按圖索驥,圈定密室位置。
教坊司內頓時一陣沸騰,上百道身影風風火火,奔向外麵草坪,回字形內部的小方框位置,很快在那站出了一道方形人牆。
楊鳳青屈膝一躍,直接腳踏氣浪,奔行近二十丈,直達那片可疑草坪處。
秦征看得兩眼發直,也想追上前查探,可惜實力不允許。
就在這時,崔光遠手按秦征肩膀,神色一肅,沉聲輕喝:“橫行無法,無法無天!”
隨即,崔光遠周身氣息陡然一變,凜然莊重,一步竟也跨出二十丈,帶著秦征,直接到了那可疑草坪的邊緣。
秦征忽忽悠悠,心馳神往——謔,這才是大佬的逼格啊,一句無法無天,就直接帶我飛上天了!
相比於他的吹牛逼大法,我在案情上吹吹小牛,簡直純潔的像個兔子。
等我這次躲過死劫,也要拒絕賭毒,好好修煉。
先定個小目標,把謝青鸞重新按回大腿上。
否則以她那小火苗的威力,真要相逼,我就隻能跪她腿上唱征服了。
“法家神通,言出法隨!”
楊鳳青立身前方,向秦征麵無表情道:“你不必羨慕,他是法家棄徒,又兼修儒道,想要融會貫通,法出無常。隻是這條路太難,從古至今還沒人走通,也不知他何時會追隨前輩,走火入魔!”
秦征呆了呆,法家?這明明是魔法!
這時,一個錦衣衛快步前來,向楊鳳青躬身彙報:“大人,地下有連片平整的石板,應該有情況!”
楊鳳青神色一震:“挖!”
草坪上,泥土與嫩草,頓時在夕陽的餘暉中上下翻飛。
秦征看著上百道身影,在整個回字形邊框齊齊動手,又有大量大理寺吏員準備火把,在四周嚴陣以待,忍不住心中沉吟:
這裡既然是凶手藏身的密室,那就應該還有一條凶手進出的暗道,隻要找出這條暗道,就能輕鬆進入——呸!我們又不是盜墓,何必小心翼翼。
楊鳳青卻又迎向夕陽,嘴角抽動幾下,才笑眯眯道:“你是怎麼發現,這裡有密室的?”
秦征剛要解釋,忽然想著這個錦衣衛鷹犬的秉性——他根本不在乎這裡有沒有密室。
如果有,自然一切安好,如果沒有,那就是他秦征誆騙朝廷命官,貽誤案情。
反正隻要有他秦征在,隻要今夜沒破案,那就是他秦征的鍋。
他娘的,我把你當親哥,你卻把我當表弟,還想要我解釋?
秦征當即閉嘴,也麵朝夕陽,神色雋永而深沉。
謝青鸞此時卻也禦空而來,捅了捅秦征腰眼,催促道:“快說說,大理寺為你請功,表奏朝廷時,也需要這些詳情……”
秦征想著這女孩兒丹爐中的小火苗,又看了看一旁目光深沉的崔光遠,心中一動,淡淡道:“一些常識經驗而已,碰巧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