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家功法是行伍中的搏殺術,無需開天門,隻要在拳腳中打出雷音,便能攝人心魄,堪稱戰技神通……
我娘說,我秦家功法最為下乘,千萬不要外傳,免得被人笑話!
呸!這明顯是忽悠秦學渣的,不要外傳才是關鍵!
可我秦家功法是打出雷音,而且要練到極致,效果也隻是打擊敵人肉身的同時,傷敵魂魄。
可是以我九品武夫的境界,還根本無法打出雷音,又怎麼會打出火焰?
而且還不是傷敵魂魄,反而直接打得敵人形神俱滅,甚至還將謝青鸞的小丹爐和神火也吞噬了……
不對不對,秦學渣從沒見過這束小火焰,它反而像極了我秦柯南,在穿越前請神儀式上,點燃的火焰。
秦征閉目回想,愈發確定,它就是請神儀式上那束小火焰——畢竟那是他上一世的最後一幕記憶,刻骨銘心,絕不會記錯!
難道是我穿越後,將它也帶過來了?
不對不對,更大可能,是它穿越,把我帶過來了!
可它現在藏到哪了?
秦征頓時醒悟,按照家傳功法內觀,雙眼半開半闔,眼前隻餘一線光。
須臾之間,他的意識來到了一片廣袤無邊,蒼茫浩瀚之地,正是他的識海。
識海內,那朵橘黃色火焰正在其中浮浮沉沉,兀自燃燒,像是無垠空間內唯一的光。
秦征心頭怦怦跳動兩下,嘗試道:“係統?”
然而那小火焰穩如老狗,毫無回應。
秦征撓了撓頭,又試探道:“藥老?”
可那火焰還是孤芳自賞,徑直燃燒,毫無動靜。
秦征略一沉吟,又嘗試道:“財神爺?”
而那火焰依舊浮浮沉沉,毫無反應。
就這樣,秦征孜孜不倦,不厭其煩,頃刻間換了百十種方法,問候腦中火焰,結果毫無效果。
秦征嘴角抽了抽,有些牙疼,難道是口令不對?
這時,他耳邊忽然傳來,謝青鸞哼哼唧唧的一聲呻吟:“秦征,你發什麼呆?”
秦征沒時間嘗試了,回望神色萎靡,嘴角溢血的謝青鸞,關切道:“你怎麼樣?胸口疼不疼?我幫你揉揉?”
“你……你下賤!”
謝青鸞小臉一紅,劇烈咳了幾聲,又哼哼唧唧道:“我有司天監法器護體,隻受了一些內傷,我們快……咦,我的紫金爐,我的廣寒焰呢?”
這女孩兒忽然激動起來,踉蹌起身形,神色比遭遇‘馬化’時還要慌亂,喃喃著:“我的紫金爐,我的廣寒焰,怎麼都感應不到了?”
“你的紫金爐,廣寒焰……”
秦征看著謝青鸞,忽然有些心虛,隨即重重歎息一聲:“它們為了護主,已經與那怪物同歸於儘了!形神俱滅,屍骨無存,很是英勇……”
原來它們叫紫金爐和廣寒焰,什麼破名字!
謝青鸞卻失魂落魄,悵然若失:“形神俱滅?可它們是老師遍尋天下,才為我尋來的神物,怎麼會形神俱滅?而且它們沒有靈智,紫金爐的材質也不可能片甲無存……”
她目光在地麵逡巡,像是尋找著最珍惜的珍寶,一寸寸檢索。
“什麼是神物?神物當然要有其神奇之處!”
秦征目光篤定,語氣沉穩:“它們在危急關頭誕生靈智,與怪物拚死一戰,但畢竟已經沒了,你要節哀順變。”
說到這裡,他忽然晃了晃身子,重重咳了幾聲,既是故意為之,也是半日以來驚心動魄,的確有些虛脫。
謝青鸞又是一驚:“你受傷了?”
“救你時,被那怪物打了幾拳……”
秦征神色極速頹敗,目光雋永深沉:“區區小傷,不值一提。就算我這次挺不過去了,你也不要難過。隻是可惜,終究沒有按我娘囑托,為她找個兒媳,為我秦家傳承香火……”
他剛想順勢去摟謝青鸞小腰,可甬道前方忽然刀光縱橫,凶威彌漫。
一柄繡春刀殺機凜凜,呼嘯而來,在他們麵前猶疑一下,猛地筆直釘入地麵,刀尾顫顫,餘威滌蕩。
隨即,楊鳳青疑惑的聲音傳來:“最後一個怪物也死了?”
他的身形幾乎與聲音不分前後,也到了秦征兩人麵前,看了看謝青鸞,遲疑道:“摘星樓那位出手了?”
隨即,他又看向不遠處大理寺吏員們中心,如死狗一般的崔光遠,嗤笑一聲:“文人體魄,還敢效仿我等武夫,與這怪物近身搏殺!”
秦征連忙打斷楊鳳青,喘著粗氣道:“大人,教坊司的密室洞口外,還有一頭怪物!”
“已經被我宰了!”
楊鳳青無不得意,豎起十根手指,又迅速放下,搖頭晃腦道:“十二頭怪物,儘數伏誅!這個法家棄徒宰了三頭,結果隻挨了一拳,就成這樣了!”
秦征終於長長的,緩緩的,舒了口氣……
這個案子終於結束了,我秦柯南,福爾摩斯居士,終於徹底擺脫了死劫!
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下,再看看識海中的小火苗到底是什麼回事!
這個遲來的外掛,到底得怎麼才能啟動……
楊鳳青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先回教坊司吧,那些花魁剛救出來,就哭哭啼啼的,你得安撫下!還有一些青樓的清倌人,小尼姑,一百多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