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隻是還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跟過去告彆,也不知道怎麼挽救這個錯誤。”江舒微說完,刷門進去了。
江舒微背在門背上,用力的吸了口氣。
早知道結婚會也沒辦法討得他的喜歡,當初就不該草率答應結婚,更不該將自己的喜歡,強加在陸京丞的身上。
可所有人都在說是她逼婚賀京丞,事實卻是,賀京丞主動向她求婚,隻是新婚夜才說出他的報複,扔下她揚長而去。
她像飛娥撲向了火,卻是賀京丞的早有預謀。
於是,她像隻有罪的羔羊,反複被人拿出來嘲笑。
第二天早上。
江舒微打算去車行租一輛車,然後開著車,一跳晃晃悠悠的朝著百公裡外的山區進發。
當年,她的母親帶著三歲的她來到這裡居住。
人生地不熟,但母親內心很強大,她能力也很足,開了一家小診所,開始接治病人。
從一個門麵,最後變成了四個門麵,病人慕名而來,越來越多。
江舒微也在這裡度過一個愉快的童年。
直到母親有一天,死在家裡,她剛下課,被一名女警緊緊的抱住,讓她先彆回去,還哄她到警局吃了一碗麵,半夜時分,她才知道母親走了,她站在僵冷的警局大廳,嚇的連哭都哭不出來。
一直到現在,警方給出的證據是母親被入室搶劫的人殺害,而凶手,是一個混混,已經被抓,結了案,混混在牢裡也死了。
江舒微不敢回想,因為,她害怕麵對當年的一切。
水泥路走到儘頭,還有一段泥巴路,然後到了那個名為崗山的小鎮。
江舒微把車停了下來,將車上的水果提著,這裡還有一些她認識的老人,因為每年回來,她習慣會一家一家送點水果。
“舒微回來啦。”認識她的人,都跟她打招呼。
江舒微一一回應,送上禮品,中午還被請到家裡吃了一頓飯。
江舒微回到母親住的小樓,那裡還是老樣子,江舒微提著被子上樓,把裡麵的東西打掃乾淨,搬到陽台上去涼曬。
她站在二樓的小陽台處,看到了正在問路的賀京丞,這一次,他倒是沒有跟蘇棉在一塊。
他背著一個背包,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保鏢,一進小鎮,就被幾條狗纏上了,幾個保鏢手忙腳亂的在趕狗,賀京丞雙手抄兜,閒懶的走在前麵,他一抬頭,就看到了江舒微。
江舒微支著下巴,在二樓的小陽台上與他對望。
賀京丞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他不請自入。
江舒微下樓,站在門口,問道:“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賀京丞冷淡道:“我爺爺要看我們在你家門口的合照。”
“然後呢?”江舒微問。
“看不到合照,他要收回百分之三的股權。”賀京丞咬著薄唇:“江舒微,要不,我們換個姓吧,你姓賀,我姓江?”
爺爺越是寵著這個女人,賀京丞就越是討厭她,覺的她不經他同意,就闖入了他的人生,爭奪他的寵愛,如今,還指望他像個老公一樣愛護她?做夢。
江舒微轉身搬了兩個椅子出來:“坐吧,趕緊照相,照完,你趕緊離開。”
賀京丞看著這個冷著臉色的女人:“江舒微,彆以為你裝出這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樣子,我就會改變對你的看法。”
江舒微朝他笑了笑,說道:“你要是這麼想,我無話可說,不過,我突然覺的,那些曾經義無反顧的喜歡,好沒意思。”
賀京丞垂眸看她,陽光暖暖的落在她臉上,她眼睛很亮。
“蘇棉說你心機深,看來沒說錯,她看似無欲無求,實際上,是即要,又要,還要。”
賀京丞說著,坐在椅子上,對保鏢說道:“趕緊拍照。”
保鏢立即拿來手機。
江舒微坐在他的旁邊,兩個人麵無表情,像舊時代那些人第一次麵對鏡頭那樣,當照片定格,兩個人都嚴肅的好像要下一秒去參軍一樣。
三個保鏢圍在一起看了一眼照片。
“少爺,你們不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