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坐在真皮椅子上,放下卷軸之後有些不解,轉頭看向周圍的三人,發現卜微微的臉臉色不對,似乎有些呼吸急促。
見四人中對仙途了解最深的人臉色如此,秦熙倒抽一口涼氣:“怎麼了?難不成這關很難?”
“混蛋,你坐的我喘不過氣了!”
“哦,抱歉。”
卜微微終於解放了,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指著秦熙:“你怎麼忍心把一個柔弱嬌俏的少女當椅子的!”
“我是男女平等主義者。”秦熙絲毫沒有愧疚的樣子:“不論男女,兩個我都同樣的揍啊。”
“而且誰讓你剛才突然發狂的,我怕你重蹈覆轍,就算傷害不到我們,破壞環境也不好。”秦熙指了指被卜微微砍斷的樹:“你看,這裡都沒有剛才那麼陰森了,懂不懂得保護環境?你毀的不是樹,是鬼魂的家啊!”
卜微微剛剛褪去紅色的臉又紅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而且不是因為你的法術我才發狂的?
“算了算了,說正事,這個蕭紅門和樂水幫之間的矛盾,我確實了解一些。”卜微微作為三位問題兒童裡比較正常的一位,無奈地說。
“這蕭紅門,隻收女修,並且整個宗門上下全都是女修,沒有一個男修,這是他們自從開宗時立下的規矩。”
“而樂水幫呢,則恰恰相反,宗門全都是男修,沒有女修。”
“我聽說書先生說,曾經的蕭紅門和樂水幫關係並沒有那麼差,男修和女修之間的關係還算比較融洽”
“可到了最近幾百年,隨著仙門之間的分歧越來越大,道途的衝突也越來越激烈,導致蕭紅門和樂水幫之間大小摩擦不斷,到現在,甚至於說,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了的地步。”
“甚至於說,現在的蕭紅門仇視所有男修,樂水幫仇視所有女修,相互對立到隻要有一點點摩擦,就會立刻開戰。”
“想要讓這兩宗的人同時在我們的卷軸上蓋章那可謂是難上加難,譬如秦熙你,樂水幫的人肯定願意給你蓋章,但如果蕭紅門的人看到你的卷軸上有著樂水幫的章印,看在大千宗的麵子上,她們可能會給你留半條命。”卜微微的表情明顯有些發愁:“我們三個就相反了,蕭紅門的人會給我們蓋章,但樂水幫的人怕不是饒不了我們。”
秦熙聽罷,總感覺這兩個宗門有點似曾相識啊!
“她說曾經不是這樣的,難不成造成這些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末法之世’?這末法之世到底是什麼東西”秦熙沉吟道。
但現在最關鍵的不是什麼末法之世,而是想出一個辦法,讓這兩個宗門給自己蓋章過關。
秦熙扭頭問道:“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給他們全打敗,就像之前一樣!”薑白秋果然顯露出了她的驚世智慧:“就像前兩關一樣,區區兩個築基期,揍一頓又有何難?”
“下一個,卜微微你說吧。”
“喂!你為什麼想都沒想就給我跳過了!”薑白秋很不滿。
“咱們打贏前兩關是有不可複製性的,第一關是因為對方疏忽大意,第二關則是因為你身上的浩然正氣太過於克製鬼魂了。正常來說咱們四個是絕對沒法打過兩個築基期的。”
“要不,用偷的?”卜微微勾了勾手,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把東西偷出來可比打敗他們簡單多了。”
“你有信心從他們手裡偷到嗎?”
“沒有,但可以試試!”
“咱們四個又沒有用來盜竊的法術,風險太大,排除。”
阿菱則是經過縝密的思考,眼神中閃過一絲罕見的智慧:“我們可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分彆彌合二者之間的矛盾,畢竟他們可以同時被大千宗請過來,就證明二人的矛盾並非不可調和!”
“不行。”
“誒?這個也不行嗎?”
“當然不行,人家宗與宗之間的矛盾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可能因為外人的幾句話就改變觀點?我看大千宗這一關考的就是,麵對兩方不討好情況下該如何解決困境。”
秦熙抬起頭來:“那便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