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冷靜以待。
“看夠了,那我開始摸了哦……”
“……”墨亦琛眉心一跳:這小姑娘,簡直沒個正經樣兒。
“錯了,是開始按摩了哦。”
秦音故意拿腔拿調道。
墨亦琛無奈,隻想拿針線把秦音的嘴給縫上。
秦音的指法剛柔並濟,看似纖細柔軟的指卻覆滿大大小小的細繭。
不管是按摩的力道還是柔韌度,都不輸任何專業按摩師。
這種細節,讓墨亦琛下意識皺眉,鬼使神差問道:“君家小姐以前做過按摩師?”
“手法這麼嫻熟。”
門外的周訴剛取下耳機,就聽房內這麼傳來一句。
“……”周訴:墨總啊,咱不會說話,就把嘴捐了吧。
打工人默默重新塞上耳機。
秦音聞言,隻是輕輕一笑:“我二哥雙腿殘疾,我查了很多古籍,怕他肌肉萎縮,在木偶人身上練習指法力道。”
“他自尊心強,我便每晚在他入睡後,給他按摩筋骨肌肉。”
“大概是熟能生巧吧。”
少女語氣輕歎,分明是個小姑娘,卻莫名給人一種滄桑感。
墨亦琛眸光一頓,看向秦音的眼神多了幾分探尋。
“那他腿疾痊愈了?”
墨亦琛試探出聲。
他最該關注的是,秦音醫術到底靠不靠譜。
“還沒。”
“我不給他治了。”
“墨亦琛,我要你站起來,我要你重回萬眾仰慕的巔峰,那才是你。”
前世她從未見過他站起來的樣子,重生後她查過墨亦琛。
墜機之前,他從來都是萬眾仰賴的天之驕子,墨家嫡長子。
墨家名副其實的下一任家主。
秦音按摩完,開始敷藥。
語氣分明那麼淡,卻讓墨亦琛心頭有種被燃燒的灼熱感。
“少說空話,治不好我,你會很慘。”
墨亦琛似乎想起了什麼,一張臉蒼白到病態,白綢襯衣勾勒他上身雕塑般線條,卻透出幾分寂寥。
——
君家。
“棠棠,聽說你跟小五去清北一趟又心口疼了?”
君司澈一眼看出剛回家的君棠月臉色慘白,趕緊迎上去。
整個君家,目前就君司澈跟君棠月是娛樂圈藝人,自然更親近些。
君棠月咬唇,不小心露出手腕上的針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三哥放心,姐姐給我紮針了,我已經沒事了……”
君司澈看見針眼,眉頭狠狠一蹙:
“就她那三腳貓的針灸技術,給你紮針分明是故意磋磨你。”
“小五,你怎麼護著棠棠的?秦音有多惡毒你難道……”
君司鈺原本眼神遊離,有些心不在焉。
聽到三哥張口就來對秦音的指責,心口好似有顆大石越壓越重。
他抬眸打斷君司澈的話,認真地凝視著他道:“三哥,秦音也是我們的親妹妹!”
“她的針灸術是爺爺親授的。”
所以,她怎麼會害棠棠呢?
君司澈沒想到小五會反駁自己。
他一噎,重新擺出教訓姿態:“小五,你是被她下降頭了嗎?”
“你彆忘了,她回家後,棠棠失去了多少東西,物質和親情都被搶走了一半,健康更是岌岌可危。”
“秦音活蹦亂跳的,讓一讓棠棠怎麼了?”
君司鈺難以置信地看著君司澈。
澄澈如風的少年眼神迷茫,語氣凝重:“三哥,那一半難道不是小音該得的嗎?”
“棠棠的心臟病,也不是小音害她得的,是娘胎裡帶出來的遺傳病……”
他有些不懂了,小音在君家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大家對她,毫無包容。
君司澈愣住,他從沒想過,君家不學無術的草包小少爺會有那麼一針見血的時刻。
君老太太杵著拐杖目光冷肅地掃過三人,眼神慈愛溫柔地落在君棠月身上。
然後厲聲道:
“那也是秦音在娘胎裡搶走了我家棠棠的營養。”
“否則為什麼這遺傳病不生在秦音身上?”
“小五,你害你妹妹在外犯病,現在就去祠堂跪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