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說到做到,這個婚結不起,大不了不結了,反正不能動嫂子壓箱底的錢,這是底線,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比你更明白,這錢是什麼,這錢是命根。”徐清風很認真的看著大哥徐秋生。
徐秋生歎息一聲,點了點頭:“不動,我聽你的,這錢我另外想辦法。”
聽到大哥的話,徐清風仿佛跟過往的自己和解了,輕輕吐出了一口呼吸。
望著鬆花江,他笑了,笑的很輕鬆。
七八十年代,農村人,對於許願發誓還是深信不疑的。
徐清風之所以以死明誌,這是絕了他哥動嫂子壓箱底錢的心思。
這樣老徐家,才不會走前世的老路。
至於這勞什子的誓言,還是來自某真香大佬的真香定律呢。
就是一句屁話。
“哎,你自己好好清醒清醒,我先回去了,彆犯渾。”徐秋生拍了拍徐清風的肩膀,往他口袋裡塞了一個白麵饅頭。
徐清風看著哥離去的背影,淚水模糊了眼眶。
拿出白麵饅頭,啃了一口,心中滿滿的幸福感。
春日料峭,還有些許的寒意。
徐清風又在河邊坐了會,便也打算回家了。
頭上的傷口還有些痛。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鬆花江裡,有一塊石頭在發光。
難道是金子?
徐清風揉了揉眼,手探入冰冷的河水裡,抓住了那塊石頭。
下一秒,石頭卻突然鑽入了他掌心,讓他整個人毛骨悚然。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玩意。
徐清風嚇了一跳。
但摸了摸身上,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
不對,傷口不痛了。
剛才他渾身還難受著呢,尤其是頭,更是頭痛欲裂。
但此時,這些傷勢仿佛全部好了一般。
“這是什麼石頭?”徐清風驚喜異常。
難道說是重生者的福利?
但自打醒來,卻沒有聽到腦海裡叮叮叮的聲音。
彆說是係統了,就是重生標配的空間,都沒有一個。
不過吧,徐清風也沒有什麼奢求。
能重生,已經是得到上天垂青的幸運兒了,哪能要求那麼多。
但這個世界,的確是有很多玄奇。
就好比剛才的石頭,居然能治愈自己的傷勢。
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活生生出現在了他眼前,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了自己家,徐清風看著土胚、泥瓦房,一陣悵然。
這個時代,大部分的家庭,都是泥瓦房或者木頭房。
磚頭房雖然已經有了,但那是有錢人才能住得起的。
粗木橫梁,四橫八縱的木頭,搭建的房頂,小閣樓。
周圍的土牆,刷了一層白灰。
這還是因為他要娶媳婦的緣故,剛刷上去的。
之前就是黃泥牆麵。
看到家裡的情況,徐清風忍不住心生感慨。
他年輕的時候,家裡是真的窮。
日子過的苦哈哈的。
後世的乞丐,過的都比現在好。
全新的整套家具,大火炕,大紅色棉被,這些已經是父母能給予自己的全部了。
雖然算不上有錢,但比家徒四壁要好的多。
彆家兒子娶媳婦,家裡還置辦不起這些家具呢。
更彆說三轉一響。
對於掏空家裡和大哥的積蓄,徐清風還是有些愧疚的。
不過這些都是小錢,隻要家還在,遲早都能賺回來。
他可不想,為了結個婚,把家給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