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年代,家裡過的太苦了,苦的他幾十年後,午夜夢回,都心裡發酸。
這種感覺,可能後世的人,都無法親身體會,自然也不會明白。
窮人乍富,為啥會瘋狂消費,是因為窮怕了。
農村地區拔雞毛,燒一鍋滾燙的開水,澆在野雞身上,然後趁熱,開始拔毛。
院子裡熱氣騰騰的。
徐清風想要幫忙,但被何春花給趕走了。
一隻雞,還需要那麼多人拔毛啊,彆說的埋汰了。
於是徐清風往老媽嘴裡塞了一顆大白兔奶糖。
讓老媽甜到了心裡。
何春花嘴裡說著,她不喜歡吃糖。
但其實是想讓徐清風把糖省著,給孫女佳佳吃。
“媽,我買了一斤呢,佳佳哪能吃那麼多。”徐清風笑著說道。
當然少不了侄女的。
“佳佳,張嘴。”徐清風剝開了一顆大白兔奶糖,投喂到侄女的嘴裡。
侄女舍不得大口吃,又吐出來,小手拿著,舔一口,甜絲絲的。
“真好吃,叔叔,我最喜歡吃的就是大白兔奶糖了。”徐佳佳臉上樂開了花。
小嘴巴也十分甜。
左一句叔叔好,右一句叔叔帥讓徐清風覺得,這一斤大白兔奶糖買的正值。
何春花看到徐清風帶回來這麼多東西,也是有些震驚。
連忙問徐清風花了多少錢。
徐清風告訴他們,沒有多少錢。
但沒有說數字,隻說就幾隻飛龍的價格。
他這倒也沒有說謊。
隻是家人不知道飛龍的價格,所以也不覺得貴了。
隻說,下次彆買這麼多東西了,浪費錢。
“媽,這怎麼能叫浪費錢呢,我買的都是必需品。”徐清風微微一笑。
“弟弟,沒想到你彈弓打的這麼好,下次喊我一起去,辦席不一定需要豬肉,咱們多打幾隻野雞野鴨,就可以了。”徐秋生還是對弟弟結婚的酒席念念不忘。
徐清風點了一根煙,默默抽了起來。
“哥,我不想結婚了,這是我想了很久才做出的決定。”
“你先彆說話,讓我說,就說我受傷這些天,我那未過門的媳婦,可曾到我們家探望過一次,哪怕看一眼?”
徐秋生沉默了,弟弟說的也是事實。
“我進山還不是為了辦席,雖然說魯莽了一些,但也沒有做錯吧,我看啊,對方心裡沒有你弟弟,所以啊,哪怕是能辦的起這席,我也不想結這門親了。”
徐清風這話也是說給他媽媽聽的。
何春花放下了手裡的野雞,留下一盆子的雞毛,走了過來:“兒子,沒準是親家家裡也有事呢。”
“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馬上好事就要臨近了。”
徐清風心中冷笑,前世聽說徐家出事了,對方連夜就上門退婚了,這是家裡有事?
其實對方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對徐清風的受傷裝作不知道呢。
當然,懷著什麼心思,就不知道了。
但作為親家,如此作為,實在是讓人不齒。
這一世,沒有發生的事情,徐清風也不想多說。
“媽,你兒子帥不帥?”徐清風摸了摸自己的臉。
“帥啊,我生的兒子,都是繼承了我的美貌,帥氣。”何春花微微一笑。
“那不就得了,你兒子這麼帥,還愁娶不到老婆?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其實男的何嘗又不怕娶錯媳婦,娶妻求賢,要是娶的老婆不好,那是會禍害整個家的。”徐清風開口道。
“兒子,雖然你說的也有一些道理,但還是要慎重,你先考慮幾天,我托媒人去隔壁村問問吧。”何春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