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魚便宜一些吧,太貴了,我一個月工資也才四五十,一隻甲魚都去了一半了。”
一個林場的工人,跟徐清風還起價來。
“這個真不貴,大哥,你要知道,咱們東北這旮旯,因為氣候寒冷,所以甲魚生長緩慢,這可是純野生的甲魚,一般一年隻長2兩。”
徐清風跟那工人解釋起來。
彆小看這三四斤的甲魚,想要長到這麼大,沒得十幾年的時間是辦不到的。
那人點了點頭,徐清風說的也是實話。
他顯然也是知道甲魚的生長特性的。
“你這話說的,好像哪裡有養殖的甲魚似的。”
旁邊一個大姐笑著說道。
也是,七十年代,這年頭各行各業都還不興養殖。
南方地區可能有,但東北養殖甲魚,應該是不存在。
“還價就還了,我要是給你便宜,那剛才買了甲魚的大哥大姐們,也挺吃虧不是,這樣,你要是有糧票什麼的,可以拿來抵。”徐清風對那人說道。
這年頭,各種票證都還在流通。
林場的工人們,手頭都有不少票。
這年頭票也是可以換錢的。
聽到徐清風說,可以用糧票抵錢,那人頓時眼前一亮:“這感情好,你給我留一隻啊,我這就回去拿。”
對於其他人,徐清風也是一視同仁。
這些票,可以去供銷社買東西,私底下在黑市,也是可以流通的。
票販子哪個時代都有。
徐清風和徐秋生還是低估了林場這些工人的購買力。
沒想到半天功夫,帶來的十二隻甲魚,便全部賣完了。
魚剩了一些,徐清風送了黑市的管理人員兩三斤,剩下的打算帶回去,給空間的甲魚當食物。
空間的小池塘裡,有三十多隻甲魚,這些甲魚每天都是需要喂食的,這些剩下的魚蝦正好可以當做它們的食物。
“弟弟,這也太瘋狂了,林場的工人真有錢啊。”回去的時候,徐秋生激動不已。
第一次做生意,雖然他隻是在旁邊打醬油,但依然難掩心中的激動。
這就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
“哥,我帶你幾天,以後你慢慢熟悉了之後,就要你自己擺攤了,怎麼樣?有沒有信心?”徐清風詢問徐秋生。
徐秋生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慌,但他還是堅定的說有信心。
就跟弟弟昨天說的一樣,沒有誰是生來就會做生意,這也不難。
隻需要練習膽量,膽子大了,他也敢吆喝叫賣。
回去的時候,是徐清風趕驢車,兩兄弟有說有笑,倒也不覺得路遠。
然而快回到村子的時候,徐清風卻突然停了車。
“弟弟,還沒到家呢?”徐秋生有些納悶。
下一秒他看到徐清風把手指比在了嘴邊,噓了一聲。
“噓,你快看,那是啥。”
徐秋生順著徐清風手指的位置看去,發現居然是一隻傻麅子。
“我的天,一隻傻麅子。”
徐秋生眼前一亮,這不是行走的大餐嗎?
麅子是長白山林區較為常見的野生動物之一,也是是後世網絡上流傳甚廣的東北四大“神獸”之一。
傻麅子排名第一,除了傻麅子,還有貓驢子,扯犢子和滾犢子。
其中後兩個神獸,不是動物,而是東北人的口頭禪。
貓驢子便是徐清風和徐秋生剛才趕的驢。
驢在這年頭,可是農村家庭重要的勞動力。
跟農民生活息息相關。
出門的時候,是驢拉車,在家的時候,驢也可以拉磨。
但不是說每個人家裡都買的起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