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福伯又落淚了。
曾經的少年,現在早已變得兩鬢斑白。
福伯抹了下眼淚,“少爺!”
他感覺,來北城的日子,他的心也變得柔軟了。
他不再是那個脾氣臭硬的瘋子。
“福伯!”霍寶山進來就認出來了。
當年那個憨厚的漢子,被歲月壓彎了腰,背不再挺直,頭發也染上了風霜。
時間就像一把刀,在他臉上刻上一道道的痕跡,枯了發,萎了皮。
予姝把空間留給兩人,她去泡了壺茶,讓他們慢慢聊。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予姝去廚房做飯。
剛把電飯煲插上電,顧灼辰就回來了。
他看到門口霍寶山的車,就知道他過來了。
進了屋,看到福伯,才知道,予姝在街上把福伯接回了家。
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後,顧灼辰覺得設計害福伯的人,肯定與他是相識的。
“福伯,那人應該與你有些舊怨,明擺著不想讓您好過。”
予姝聽到聲音從廚房間出來,“灼辰,我正想讓你幫忙查下,當初是誰指使那個女人來騙福伯的?”
顧灼辰看她手上還拿著菜刀,忙上前把刀從她手裡取了下來,“我不是說過了,晚飯我回來會做的!”
“做飯又不累。”予姝也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福伯一向待人寬厚,從不與人結怨……”
張寶山說到這,突然間停住了。
他看向福伯,“難道是他?”
霍寶山記得家中曾有一個傭人,與福伯關係很好,當時因一時起了貪念,偷拿了他父親房中的東西。
那東西也不是他要,是外麵有人買通他,讓他偷的。
當時那人推說是福伯拿的,還給福伯使眼色。
霍寶山的父親一看,就知道,他想讓老實的福伯頂罪,最後把那人趕出了霍家。
霍寶山提起這段往事,讓福伯陷入了回憶。
突然間,他眼睛瞳孔猛然放大,“怪不得,怪不得,那孩子像他!”
可能是遺傳的強大,福伯想起了那人。
“我會幫您找到他的,害了你,總要讓他付出點代價。”
顧灼辰知道這事他要不做,予姝也會去做。
“好了,你們聊,我去做菜。”
予姝留在了客廳,陪兩位老人說話。
霍寶山說道:“福伯,我能這麼快想到那人,是因為前段時間我遇到過他。”
予姝像是突然想到了一樣,“舅公,你身上後來中的毒,是不是他下的?”
“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想到了!正是他。”霍寶山眸色沉沉,“我見他這些年過的不如意,給他介紹了工作,他與我稱兄道弟,我也沒介意。
畢竟我們霍家早不如當年,想著怎麼也是故人,能幫一把是一把。”
“少爺,你幫他,他還下毒害你,這人壞到骨子裡了。”
福伯沒為自己鳴不平,倒是替霍寶山叫起屈來。
予姝本來想著還要去查這人,沒想這麼快就有線索了,“舅公,那你知道他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