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的人包括老太爺都起來了。
後來聽說平安隻是受了些傷,並無大礙,這才放了心。
孫一南想陪兒子一起去,孫思成拒絕了,帶著何進、如意幾個跟著兵馬司的人急匆匆地走了。
與此同時,常春風也是被來人的話嚇的魂都飛了,直到聽說隻是受些小傷,這才好一點。
連忙披著披風,帶著兩個隨從跟著來人就走,匆匆出來的張瑾玉想拿個荷包給他都追不上人。
孫思成很快就到了兵馬司,一找到平安,就把人從上到下仔細查了一遍,看著身上披風跟老鹹菜一樣,人也忐忑不安的小徒弟,罵人的話在舌上打了個滾又縮了回去。
罵人哪日罵不成?非得在孩子最受驚的時候?
孫思成心裡把自己臭罵了一頓。
他忙打開醫箱,又讓如意幾個幫方武他們上藥。
兵馬司也有大夫,但肯定沒有他的藥好,再者,他還能把傷口包大點,回頭把傷往大點說。
兵馬司的大夫看孫思成來了,自然就去給歹徒治傷,儘可能不能讓人死了。
孫思成幫平安包好傷,又給汪楚風上藥,他看了看靠在一起的兩人:“回頭找你們算帳,小小年紀,就學著上酒樓,我看你們還是想上天,等會問話注意點。”
兩個人都點點頭。
“平安,平安。”常春華此時全無形象,“平安,傷的可厲害?”
孫思成道:“胳膊傷口有些深,但沒什麼大礙,等錄完筆錄我就帶他回去。”
“大公子,平安又麻煩你了。”
“自家徒弟,談什麼麻煩,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是剛來一會,剛幫他倆上好藥。”
很快,平安跟汪楚風就被人分彆帶走問好。
這一點平安兩人都不擔心,包括手下人來之前都統一了口徑,唯一不同的就是被人伏擊的位置不同。
他們原來以為肯定是在前麵偏僻地埋伏,對方確實是在那邊埋伏了不少人,卻不料他們這次來了狠的,出動了好幾十個,在酒樓旁邊就藏了二十多,看樣子是準備連酒樓夥計都不放過。
這一問就是兩個多時辰,包括二強這些人都一個不冒。
平安早已經靠著師傅睡著了,身上蓋著的是常春華的大氅。
汪楚風本看著眼熱,相比較平安的師傅和爹,他的舅舅就有些不夠細心了,外甥受了傷,他人卻一直圍著兵馬司的人轉。
這下子好了,就是他祖父想私了也私不了了。
二房的人膽子這麼大,跟祖父一直以來的包容不無關係。
他看看自己的手臂,又看看腿,兩處的傷都不算重,但平安的師傅卻跟人往重裡說,如此也好,反正回頭換藥就找平安師傅換。
下半夜,孫思成才帶著平安幾個人回到了家,常春風也知道兒子受傷自然是跟著師傅好,臨回家前,他跟孫思成道,明日上午他就會來兵馬司討要說法。
王唯也帶走了汪楚風,明日他的人也會去通知莊上的老國公,這次外甥吃了苦,卻能一次性收拾了那些人,不用日日提心吊膽。
這次姐夫姐姐回來,怎麼也要他們把家徹底分了,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真要是怎麼了,看他們哭都找不著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