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想要徹底杜絕,那就隻能是設立紅線,誰人都不能越界。
“兒臣明白。”
朱標表情嚴肅。
“為徹底杜絕此事再有發生,應當編撰進《大明律》中,量刑從嚴,以雷霆手段震懾之。”
“準了。”
“父皇,這隻是其一,還有其二呢?”
朱標又問道。
他很清楚,皇子與大臣私交甚密,這樁事情雖然會令父皇不滿,心生忌憚。
但也絕對不達不到這般著急忙慌地,要把諸位皇子全都送走的程度。
如此匆忙,倒是顯得有些慌了分寸……顯得好似大敵當前一般。
這也是讓朱標最為不解的地方。
值此外無強敵,內無憂患,分明是天下承平之相。
假以時日,必然能夠鑄劍為犁,熔矛為鐮,永葆天下太平。
可父皇的反應竟是如此反常,令他不由心中疑竇叢生。
“標兒,咱現在跟你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抖出去。”
“是,父皇!”
見朱元璋表情凝重,朱標也嚴肅了起來。
“鐵浮屠……你應當聽過吧?”
“曾經有所耳聞。”
“本次北伐,那元庭並非是徐達、常遇春二人打下來的,而是另有其人。”
朱元璋緩緩說道。
“當時,元庭裡守城的還有十萬韃子,一夜功夫就全給殺光了,從健德門向北,綿延好幾裡路,全是韃子的屍體。”
“莫非,此事竟都是鐵浮屠所為?”
聽完這一席話,朱標的表情,變得愈發嚴肅起來。
他完全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的戰況,究竟該是何等的慘烈、血腥!
朱元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徐達、常遇春多次派出鐵鷹士,沿著北庭四散搜索,過了許久,才終於是找到了一樣關鍵線索。
“便是那鐵浮屠的令牌!”
說到這裡,朱元璋深吸了一口氣。
“鐵浮屠。那是一支殺性很重的重甲騎兵。從當初屠滅陳友諒,再到屠殺孛兒隻斤,每一次出手,不論男女老幼,必然不留任何活口!”
“可便是這樣一支重甲騎兵,到現在為止,咱始終都沒找到他的據點,究竟是藏在什麼地方。”
聽到現在,朱標也大概是明白了父皇的用意。
“所以說,現在我們所麵對的情況是敵暗我明,我們的處境極為被動。況且地方守備空虛,極有可能被這方勢力趁虛而入。”
“不錯。”
朱元璋緩緩點頭。
“地方疲弱,倘若鐵浮屠來襲,根本就不可能有還手的餘力。”
“而咱之所以讓皇子們早日赴任地方就藩,為的便是防範於未然,以便更好應對這個藏在暗處的敵人。”
聽完朱元璋的這番話,朱標心中已無任何疑慮。
“父皇目光長遠。但距離父皇壽辰隻有一個月了,如果可以,兒臣希望諸位皇弟們能給父皇祝完大壽之後,再行動身不遲。”
朱標繼續說道。
“父皇以為如何?”
朱元璋緩緩點頭,將此事一口應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