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兒,李善長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他隻感覺有一股涼氣,從腳底板一路向上,順著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正是這股涼氣,讓他手腳麻木,徹底僵硬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看著湘王遠去的背影,李善長原本懸著的心,慢慢陷入了深穀之中,徹底絕望了。
他原本以為精妙絕倫的算計,原來在湘王朱柏的麵前,卻是顯得那麼的不堪一擊,愚蠢至極!
可……當真是他李善長太傻了麼?
不,要是換一個對手,李善長不會如此被動、難堪。
真要說的話,那也隻能說是李善長挑的這個對手實力過於強勁,對他簡直就是碾壓一般的存在!
也直到這個時候,李善長才驚覺自已與湘王朱柏之間的差距,究竟是何等的雲泥之彆!
李善長無不後悔地想道:湘王朱柏,未免也太過強悍了,簡直可謂是多智近妖啊!
……
白雲蒼蒼,綠水湯湯。
在一處可謂是洞天福地的清淨之所,有一名身穿素黑長袍,終年戴著素黑麵具的中年人,正負手立在山水之間。
他忽然好似心有所念,轉身凝神回看向應天府所在的方向。
此人名曰東皇太一,便是那諸子百家當中,最為神秘也最為強大的陰陽家宗主。
有道是“太極玄一,陰陽兩氣”,自從陰陽家脫離道家之後,便劍走偏鋒,自成一派,追求的便是天人合一的極限,也在不斷追求的過程中,誕生出了種種威力強大的招式招數,世世代代都有才華卓越的天才出現,不斷完善並超越前人的研究。
可惜的是,無數代人心血與汗水共同澆灌的陰陽咒印,在百年前失傳了。
陰陽家沒了傳承,自然就該沒落了。
就在那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是湘王朱柏站了出來力挽狂瀾,將診斷、解開陰陽咒術的方式,給尋了出來。
至此,陰陽家才總算是在東皇太一的率領之下,重新煥發了光彩。
可以說,要是沒有湘王朱柏,即便東皇太一再如何深不可測,沒辦法使用陰陽咒術,那陰陽家也隻是虛有其表的沒牙猛虎而已。
正因如此,所以陰陽家一脈雖然名義上的領袖是東皇太一,但不論是陰陽家弟子還是東皇太一本人,都將湘王朱柏視為了陰陽家唯一的領袖。
此時,東皇太一心中有感,低聲道:“為何最近總是心緒不寧,應天府莫非有變數?”
他下意識伸手,拈指掐算一番。
不多時,東皇太一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情便徹底凝固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又掐算了一番。
這次出手速度更慢,算得也更加詳細、用心。
但得出的結論,仍然如一。
東皇太一的呼吸變得紊亂起來,胸膛起伏不定。
“應天府雙星傍日,莫非尊主重新出世?”
一想到尊主,東皇太一的心中便止不住地升起了陣陣仰慕、崇敬之情。
尤其當初自已走投無路,眼睜睜看著擁有數百年傳承的陰陽家,將要在自已的手上徹底走向滅亡時,心中的那種憤怒與不甘。
以及,在遇見了湘王朱柏之後,那種撥雲見日、迷霧儘除的暢快,是他這一生難忘的記憶。
一想起這過往的崢嶸,東皇太一便再也坐不住了。
他長舒一口濁氣,暗道:“也罷,既然蒼天有顯,那本座便去應天府一遭好了!”
打定主意,東皇太一深吸一口氣麵對著山穀朗聲道:“本座去應天府覲見尊主,汝等繼續在此地精進修為,不得有半點懈怠。”
聲音洪亮,他的聲音在山穀之中不斷回蕩。
聽到聲音的眾人,心中又喜又悲。
喜的是尊主重回應天府了,至於悲嘛,那自然自已沒那般幸運,能一睹尊主風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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