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現在啟航回弗朗機,也已經是受人尊敬的大英雄了。你又何必非要去找大明帝國的麻煩呢?”
原本,霍爾子爵也的確是想著見好就收的。
壞就壞在昂若船長,不應該當著他的麵兒,說了這樣一句話。
於是,霍爾子爵的那股倔強勁兒,瞬間了上來了。
他滿眼輕蔑地看了看昂若船長:“昂若,跟你認識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原來你竟然是個令人遺憾的膽小鬼。”
“大明帝國再如何強大,難道他還能強得過我們手中的火銃大炮?”
“隻有真正的、最勇敢的冒險家,才能夠獲得恩賜,得到對得起他身份的財寶!”
霍爾子爵冷笑著說道。
“像你這樣的膽小鬼,以後就不要說是弗朗機的子民了——我們可丟不起那麼大的臉,跟你一個國度。”
昂若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什麼都沒說。
算了,好話難勸該死的鬼。
既然你們一心一意作死,那也就怪不得他昂若沒有儘到提醒的職責了。
在東南亞一代打雜搶燒,積累了大批財富之後,弗朗機人的艦隊賺了個盆滿缽滿。
可惜,他們並沒有就此滿足,貪念開始不斷膨脹。
這群強盜的目光,終於還是投向了那個神秘的東方大國。
或許,這群來自歐羅巴的強盜們,根本不會明白,為什麼在這個古老神秘的東方大國裡,會有“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說法。
這是多少輩子的經驗積累、文化傳承,為後世人所留下的寶貴經驗教訓。
然而,從來不正視曆史,也沒有曆史記錄的弗朗機人,自然是不知道這樣的說法。
在他們看來,有且隻有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正如髪蘭西的著名昏君路易十五所說的那般,“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
生活在歐羅巴大陸上的每一個人,心中皆是如此所想。
“尊敬的霍爾子爵,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就是大明帝國的外海海域了。”
鐵鉤船長站在霍爾子爵的身邊,臉上寫滿了諂媚。
“昂若,上次你來過這個地方嗎?”
麵對鐵鉤船長的示好,此時霍爾子爵也沒覺得有多少樂子了,眼神之中寫滿了認真與謹慎。
他破天荒地主動向昂若發起了詢問。
雖然並沒有戴上鐐銬鎖鏈,但不論去到哪裡都始終有人盯著的昂若船長,此時心如死灰。
“是的,霍爾子爵。上一次,我們成為大明的俘虜之後,就是從這個入海口一路向北,最終抵達目的地的。”
昂若的臉上浮現出了沉思的神色來。
上一次,他雖然是作為俘虜的身份,被關押到大明帝國的。
但現在想想,似乎大明帝國對他們這群俘虜還算得上是優待。
每天都允許他們有一定的時間,來到甲板上放風,呼吸新鮮的空氣。
當然了,鐐銬肯定還是會戴著的,而且也不可能是所有人一起上來,是分批次輪流放風的。
可即便如此,也讓他們感受到了足夠的尊重和友善。
更何況,在此之後,他們還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大明帝國的強大。
那種強大,並非是說單單隻是武力上,有多麼的強悍出彩,而是在於人民百姓。
就……你能想象麼?
生活在大明帝國內的百姓們,竟然都能夠擁有那種近乎貴族和上位者才能有的傲氣和鎮定。
簡直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