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
它又跪下了。
跪的老老實實。
因為白焰和泉月一左一右的出現在蕭染書身後半步,用冰冷的眼神盯著莽卯。
好嘞。
天巫不記得,她座下兩位大妖記得!
接著懺悔接著跪。
不過這倆大妖似乎也不知道天巫?他倆並不知曉蕭染書的真實來曆?
莽卯低頭時眼珠子直轉,腦子裡冒出了無數念頭。
蕭染書回頭看了兩個寵物一眼:“你倆彆嚇唬它,它還小。”
白焰扭過頭,皺眉。
小?
體積還是年齡?
泉月當場大聲反駁:“主人!它很壞的!它昨天晚上咬我尾巴!”
這麼一告狀。
莽卯頓時眼淚汪汪的,抽抽搭搭看上去可憐極了。
蕭染書無奈道:“咬就咬了,你這麼大一隻,它小小的一口,還能把你咬傷不成?”
泉月:“?”
就是咬傷了!
他尾巴上好深一個牙印!
莽卯是個機靈的,察覺到蕭染書不僅沒有天巫記憶,感知和認知都還在沉睡。
於是……
“哇哇哇!”
莽卯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嚎啕大哭,哭的兔耳朵耷拉在兩邊。
開始了演戲。
“兔兔我啊,好委屈!”
夾子音,夾的煙嗓都沒了。
蕭染書雙眼一亮,對它招了招手:“原來是隻小妖?不委屈,過來。”
莽卯當即站起來往前奔,跑到蕭染書腳邊,兩隻前爪抓住蕭染書的褲腿,抬眼時臉上還掛著兩滴眼淚。
看上去好委屈,好可憐,好嬌小。
至於小妖這個稱呼,莽卯覺得一點毛病沒有。
在客觀層麵上它或許是上古凶獸,震懾四方又戰力強盛。
但對於大天巫來說,這世上再狂妄恐怖的凶獸都是小妖小動物小可愛。
朝天犼可不管眼前這肉身如何,它臣服的是其內在靈魂,天地間最強且永遠無法戰勝的存在。
蕭染書覺得這三花色的小兔妖很可愛,便蹲下來,摸了摸它的頭。
莽卯一下子愣住了。
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人摸過它的頭。
它活了多少個十萬年?
有些不記得了。
彆說其他大妖凶獸,神魔它都恨不得一口一個。
囂張霸道兔大爺是也。
但是但是,天巫摸它小腦瓜唉~~
於是乎。
“媽媽!”它是這麼喊的。
白焰震驚了,憤怒的衝它齜牙咧嘴。
泉月更是氣的鱗片都要炸開。
喊誰媽媽呢?
你要點臉!
蕭染書笑了,拎起它的兔耳朵晃了晃:“是主人。”
莽卯不敢再亂叫,三瓣嘴乖巧的一張一合:“主人~~”
“乖。”蕭染書把它放了下來,拍了拍它的頭。
莽卯又連忙扒拉著蕭染書的褲腳,像是一個小掛件一樣走到哪掛到哪,還時不時跳到蕭染書的腳背上站著。
它小小一隻,蕭染書也不覺得重。
這一幕讓白焰冒出了殺心。
泉月在旁邊氣的冒煙。
殿內的丁雲陽等人全程看著,震驚極了。
妖獸?
又一隻?
一名太醫忽然想起了什麼,拉了拉丁雲陽的衣袖:“丁將軍,借一步說話。”
偏殿一角。
聽完太醫所述,丁雲陽瞪大雙目:“把正殿衝塌的那隻?!”
太醫擦著額頭上的汗,點頭:“千真萬確啊!很多人親眼目睹,就是那隻兔子,把前朝皇帝一口吞了啊!”
丁雲陽:“……”
前朝皇帝,她生理上的父親。
心情古怪的讓她不知該怎麼表達。
太醫也察覺到關係複雜,小心翼翼的問:“那……這算是殺父仇人還是……”
丁雲陽抬手打斷:“算功臣,莫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