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嘩然,有人鬆了口氣,有人則眉宇緊皺。
丁慕又接著道:“陛下體恤臣子,得知諸位在此等了一夜,便取消了今日早朝。”
丁孝鋒也接了一句:“都散了吧。”
眾臣也聽話,相互道彆後就往回走。
心思單純的隻當是多了一天假,樂嗬起來。
心思縝密則猜到事情比想象中的大,暫時摁住了而已,還不到開誠布公的時候。
畢竟以華國情報的謹慎程度,不可能有誤傳這種事。
恐怕……
真是不得了的海妖在作祟!
看著眾臣離去後。
丁慕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接著又重新皺起眉,望向身旁的丁孝鋒:“護國公,疏散人群和邊疆兵力調動的事,就拜托您了。”
“明白。”丁孝鋒說罷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當心身體,彆太操勞。”
丁慕心中動容:“知道的,父親您也是。”
此時的代鬆坡上前,小聲問:“兩位丁大人,請問今兒微臣是見不到皇上了嗎?”
其實他也在拖延時間,畢竟已經在淩國見到了皇帝陛下本人,且猜到蕭染書要去宿國。
所以……
眼下在宮裡的那位又是誰呢?
不管是誰,反正暫時不能讓張緣見到,張緣見過女扮男裝的蕭染書。
代鬆坡覺得這事有些亂!
丁慕思考了一瞬,道:“見得到,你且進宮等著吧,至於淩國使臣……”
“他不行!”王春毅高聲阻止,“他的祖上八代我還沒問清楚!”
丁慕微笑:“王大人所言極是。”
代鬆坡故作沉沉的點頭,與張緣揮了揮手便進了宮。
張緣:“……”
接下來,丁慕和丁孝鋒雙雙離去,唯有王春毅不依不饒的對張緣進行了長達三個時辰的盤問。
就在宮門口問,從上午問到下午。
問的午飯都沒時間吃,最後以張緣裝暈才畫上句號。
張緣被人抬回住所,侍衛侍女好一陣忙活。
王春毅還不忘給他搖了個太醫,畢竟是他國使臣,不能死了。
那太醫也是絕,脈出對方是裝暈後不說破,當即開始針灸,哪裡疼紮哪裡,把張緣紮的像個刺蝟。
張緣幽幽轉醒時流下了一滴淚。
這到底是治病還是酷刑?
他掙紮的爬起來,謝絕了太醫,轟走了侍衛侍女。
然後開始給淩帝寫信。
【皇上,臣暫未見到蕭皇,但發現華國東南沿海地區疑似出了什麼大事,一群大臣在宮門外等了一整夜,可華國的臣子百般阻撓,不讓臣打聽!】
【臣猜測要麼是有流寇作亂,要麼是牽扯到皇室安危,皇上彆著急,容臣再探探。】
寫到這裡還挺正常,就事論事。
但越往後張緣的情緒越控製不住,當描述完幾個重要大臣的為人處世後,他瘋了。
【皇上!他們所有人都欺負我!!!】
【皇上!這個國家有問題!請皇上立即出兵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