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丁雲陽豁然起身,震驚之中撲上前細細查看。
確實不見了!
空的!
盔甲還在。
丁雲陽的心臟咚咚直跳,下意識想徹查整個皇宮。
但……
誰能碰這竹笛?
連國師都拿不起來。
赤顯等人可以,但赤顯對待這竹笛的虔誠態度,恨不得跪著給一路送過來。
另外五人更是碰都不敢碰,一個個推來推去的生怕惹誰生氣一樣。
所以,不是赤顯六人拿走的。
那隻能是……
丁雲陽忽然想起了什麼,是赤顯欲言又止沒說完的話。
蕭皇沒死?
但不當皇帝了。
丁雲陽並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但不妨礙她想在這個當下做點什麼。
短暫的思考過後。
她再次抬眼,慎重的朝盔甲行了一禮。
而後,退出大殿。
她快步走出這個偏僻地方,拿出一隻千紙鶴。
道路兩旁是受驚後跪了一地的侍衛,他們口中喊著‘參見陛下’,一個個麵上全是對皇帝行蹤神出鬼沒的懊悔。
萬一出現刺殺,他們愧對蕭皇啊!
但麵對這些,丁雲陽什麼都沒管。
她一邊快步朝著禦書房走,一邊衝著千紙鶴傳言:“師弟,來東華皇宮接我。”
而後,她在禦書房連夜研讀蕭皇留下的華國發展計劃。
一夜過去。
丁雲陽又召見了國師和宰相,一大早就傳下了一連串的皇令。
秦元進在旁邊都聽懵了。
丁慕則是滿臉擔憂:“你要去外域那麼久?”
丁雲陽堅定點頭:“有先皇的計劃在,隻需嚴格遵循即可,皇帝的工作我不會落下,千紙鶴可傳音,有事我會第一時間趕回來,但我的修為實在落下太多,我需要提升自己。”
丁慕歎氣:“我知道這片土地耽誤你太久,你早該追求你自己的路。”
丁雲陽卻已經進入了下一個環節:“另外我不打算讓皇位世襲,現在可以提前挑選皇太子或皇太女,培養起來。”
秦元進人都傻了!
丁慕也瞪大了雙目。
丁雲陽隻給了兩人四個字:“能者得之。”
之後就是刺史、尚書等人入宮,又是一陣忙活。
兩天後。
一大早皇宮就來了一名貴客。
牧予楓風塵仆仆的趕到,手裡還牽著一隻妖獸。
他直奔皇帝寢宮,哐哐敲門。
丁雲陽震驚對方的速度:“你這麼快?”
牧予楓晃了晃手中韁繩和馴獸鞭:“借了宗主的坐騎。”
丁雲陽震驚的看了眼那妖獸。
好家夥!宗主心愛的騾子!
這可是宗主從小培養,在太玄宗後山養了一輩子沒舍得騎的騾子!
旁人碰一下都不行,宗主舍得借?
騾子跑的一身泥不說,都哭了。
兩天連跨兩域。
宗主的寶貝竟被牧予楓如此折騰?
不像借的,像搶的……
對此牧予楓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他不是從太玄宗而來,是從冰牆那個極北極寒之地一路奔來。
隻因師姐說,來接她。
丁雲陽沒多問,快速安排:“你洗個澡,等我一下,我還有點工作要交接。”
牧予楓:“嗯。”
騾子斜眼:“你還嗯?”
牧予楓微笑著往騾子嘴裡塞了什麼東西。
騾子瞬間沒話說了,跳著四蹄恨不得把眼前人咬死!
它請問呢?
不就是順嘴說了句,用得著上來就喂它啞藥?
狗少主!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