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把這令牌拿在手中,然後按照周元師兄所說的那樣開始煉祭,把靈力渡入這塊令牌裡。
不得不說這裡麵,所封印的火屬性妖獸獸魂很是暴躁。
若是煉氣期的修士,使用這令牌恐怕,難以操縱馴服它。
就是不知把這獸魂放出來,激發出火屬性靈力之後還能不再使用,沈落估計這多半是一次性的靈器。
白雲道人手拿著暗紅色令牌,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手捋著胡須,沉吟道:“周道友既然去過哪裡,不知這陣法裡麵,有沒有什麼彆的東西存在。”
此言一出,眾人麵麵相覷,探索古修士遺跡是為了獲得寶物。
若是裡麵,還封印著某些邪物,那就得不償失了。
周元聽了神色不變,想了一會兒後,略有所思道:“那座大陣不僅阻擋視線,還封鎖神識,根據我和雲夢仙子所掌握資料來看,那裡就是古修士所建立的衣冠塚而已,至於彆的東西應該沒有,大陣的存在想必是為了防止被外人打擾。”
“至於白雲道友的所想,我看是多慮了,且不說裡麵是否有東西存在,就算是有又能怎麼樣,在我們這麼多築基期修士麵前,滅殺此物豈不是手到擒來?”周元說完儘顯不屑之色。
白雲道友聽了此言,覺得有點道理,沒有再多言語。
而陶偉陶道友,則是卻突然開口道:“我等來此尋寶是為了,突破結丹瓶頸的功法而來,若是裡麵真的有什麼凶物,且是我們不能抵擋的話,道友休要怪我當了臨陣脫逃之輩,在下可不想因為尋寶,把小命交代在裡麵。”
聽了陶道友的話語,包括沈落和白雲道友在內,都是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寶物固然重要,但和小命比起來,孰重孰輕就很了明了。
沒有了小命,就是再好的寶物都沒用,還是那句話,寶物再好也得有命去享用。
“陶道友所言不虛,我和周兄距離大圓滿都差隻臨門一腳,我們又何嘗不是為了突破結丹瓶頸而來,即使我們有降塵丹在手,也遠遠不夠能突破的了瓶頸,但是為了尋找這個地方,我們已經耗費了不少代價,除非是九死一生之地,我和周兄斷然是不會放棄得!”一直沒有說話的雲夢仙子,一臉決然的開口說道。
見此情景,周元看了一眼,一旁的雲夢仙子,然後跟隨著她的話語道:“若是諸位在破陣後,覺得那裡太過凶險不願意進去,我等也不會稍加阻擋,想走的話我們還會給予一些靈石,當做破陣的補償。”
隨著周元的話語落下,所有人都不再言語,而是開始沉思起來,考慮這件事的利弊。
“多謝道友,老道我深思熟慮了一下,決定還是跟隨道友一同前往吧,反正來都來了,焉有不去,空手而歸的道理。”白雲道人眯著眼睛對其說道。
“這樣的話,那我也就沒什麼問題了。”陶道友爽快道。
看著這倆人的發言,沈落點點頭表示讚同。
就這樣,統一了意見後,眾人開始等待最後一位郭道友的到來。
大約等了半刻鐘這樣,就見天邊有一道人影駕馭著腳下飛劍,快速衝至這裡。
“這位就是郭林,郭道友,他可是一名純粹的劍修。”周元看著來到一旁的男子,給眾人引薦道。
之後,周元就把他們剛才討論的話語,又給郭道友講了一遍。
對此郭道友表示沒有任何意見,不管是否有危險都願意跟隨他們一同前往。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說著,他就率先祭出了飛行靈器,而後帶頭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見狀,沈落等人也緊隨其後,紛紛祭出飛行靈器跟了上去。
這一飛就是十天的時間。
“馬上就要到地方,大家都小心點,此處有點不太平靜。”周元忽的傳音,對跟隨在他後麵的眾人道。
聽此沈落皺了一下眉頭,撐起一道靈力防護罩,然後朝著飛舟下麵看去。
隻見一條綿延不絕的山脈出現在眼前,沈落打量了幾眼發現剛開始的時候,下麵偶爾還能看到一些花草樹木。
可是越隨著這條山脈往前飛,所看到的舊景物就越稀少,到了最後直接是光禿禿。
他們沿著這條山脈,一直飛行到了山脈儘頭,最後在一片遍布黑色煙霧,充滿霧氣邊緣的地方停了下來。
望著眼前如烏雲一樣密布聚集的地方,沈落放出神識探查了一下。
發現麵前的東西,哪裡是什麼黑色煙霧啊,分明是陰氣太重,終年凝聚在這裡,所變化顯現出來的。
“這裡就是古修士的衣冠塚嗎?為何陰氣如此之重!”陶道友用神識掃了一下,麵色陰沉的說道。
“他當年可是屠殺了一個家族人,並且還把他們的屍體,連同他自己葬在這裡,千百年過去了,這裡當然遍布陰氣了。”白雲道友撏了一下,下巴的胡須,淡淡的說道。
“不錯。”周元點點肯定道:“這裡不僅有陰氣,地下甚至還有一條,靈力豐富的靈脈,我和雲夢仙子一致認為,其靈脈處的靈眼所在的地方,應該就是那人衣冠塚埋葬之地。”
“靈氣和陰氣同時出現在此,有點不太好啊,再加上這裡過去了上千年,極有可能這裡誕生出了僵屍。”白雲道人麵露難色,憂愁道。
“僵屍的形成概率是很低的,就算有也應該相當於煉氣或者築基初中期這樣,何況我們這裡有好幾名築基後期,一身靈器在手,難道還會怕區區的僵屍嗎?”周元擺擺手,不以為然道。
沈落聽了暗暗點頭,倒他也不怎麼懼怕這邪物,他可是有天雷術符籙在手。
要知道天雷可是天地間,至陽至剛的之物,專門克製那些陰邪妖物。
有此物在手的他,隻要謹慎一點,不會有太大危險。
想到這裡,沈落就盯著眼前陰氣所化的屏障,仔細看了一會兒。
而後就是跟隨眾人在原地打坐調息,恢複一下之前趕路所消耗的靈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