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那個,前任審神者的東西都已經被收繳完了,天守閣按理來說除了刀賬應該什麼都沒有的……”
我:“無意義的死前發言哦?”
狐之助:“不要吃我啦大人!”
雖然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跟狐之助脫不了乾係,但看在狐之助好歹幫助我跑到了天守閣,延長了我的生命,我暫時還是原諒了它。但是現在好像除了等死也沒有什麼其他辦法了。
“萬一、千萬分之一,我要是最後還是在不可抗力下契約成功,”我把狐之助放在地上,鄭重囑托,“一定要提醒我把時空轉換器放在我屋裡,這種事你總能做到吧?”
“但是審神者大人,那豈不是以後刀劍男士出陣都要跑到您的臥室裡了嗎……”
可惡,居然把這種事忘記了。“那我能不能再買個時空轉換器?你說的那個萬屋裡有賣的嗎?”
狐之助很遺憾地用爪子拍了拍我的手:“沒有呢,時空轉換器是時政同意配備的,一個本丸隻能有一個時空轉換器。”
一說起時政我才突然想起來,對啊我上麵還有老板呢!就算我還不是正式員工,但是未來老板怎麼不能算老板呢。
發現還有路可走後我就放鬆多了,就是狐之助稍微有點立場不明,我得先控製住。
被我盤來盤去來回順毛的狐之助發出了嚶嚶的叫聲。
所以門口那個殺手哥到底是誰啊,仗著有結界護體,我明目張膽的仔細觀察了一下殺手哥的外貌特征。雖然狐之助坑了我好幾回,但有一句話的確是實打實的保真,本丸的刀劍男士們的確都帥的突破天際,是那種隨便拉一個到現世都能到場被星探捕獲,出道製霸一條龍的帥法。
這位殺手哥雖然被我尊稱一聲哥,但其實是少年體型,黑發高高豎起,眼下一點淚痣,身著藍白羽織,看起來好像和我差不多高。如果不是他的額頭上長著森然的鬼角,走在大街上說不定會被當成是年輕男高·稍矮版。
發現我一直在看殺手哥的狐之助小聲介紹起來:“這位是大和守安定,是傳說中衝田總司使用過的打刀……”
我對日本刀劍的曆史並不了解,暫時也不打算過多了解,記個名字目前已經夠用了。
就是這殺手哥也不安定啊,好怪,真的好怪。
“狐之助,咱倆現在應該是患難與共的關係了吧,你就彆和我藏著掖著了,”暫時把抱臂看著我似笑非笑的大和守當背景板,我嚴肅地抓住狐之助的兩隻耳朵,“我也跟你說掏心窩子話,雖然本丸的刀劍可能對我有那麼一點點敵意,但我還是很想任職的。不過你也不能瞞著我,好歹讓我對本丸情況有點數,至少也要告訴我本丸的刀劍是不是都是大和守先生這種,呃,激烈的性格吧?”
狐之助擺擺尾巴,狐在尷尬的時候總是會有很多小動作,它現在就忍不住用爪子摸了摸濕漉漉的鼻子:“也、也不是啦,大部分刀劍男士們對審神者都抱著中立的態度,隻有少數幾個有點接受不了,大和守殿應該是其中比較極端的一個。”
懂了,中立就是不摻和追殺也不施以援手,也行吧,總比殺手強。
我猶豫了一下,又抬頭看了一直在觀察你和狐之助的大和守一眼,謹慎開口:“原因……方便現在告訴我嗎?”
“……和大和守殿關係最好的加州殿,是前主的初始刀,也是最早開始被虐待的刀……然後因為暗墮本丸靈力稀少,加州殿現在正處於被迫恢複原型的狀態,所以大和守殿可能對審神者這一群體的惡意比較明顯。”
再多的狐之助沒說,不過我大概能猜到一些,總歸是些不太美好的事情。但我雖然能理解他的憤怒與痛苦,以及對其他審神者的遷怒,但我也有權對這種遷怒表示不悅。
說到底我在這場悲劇中是個與任何一方都沒有關聯,連路人甲都稱不上的角色,準確來講我更像是番外或者第二部中出現的新角色,無辜的不能再無辜了。
不過好在我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確,我既沒有把自己當做是他們新的主人,也沒打算當一個空降的救贖者,來這裡的原因可以說大部分是被狐之助開出的高薪誘惑,如果狐之助最開始以愛來遊說我奉獻自己,我指定一腳踩上去無視它。
我們之間如果情況順利大概會是那種普普通通的同事關係,我會保證靈力的供給,確保受傷的刀劍能夠得到治療,以及完成日常的本職工作。既然我沒打算向他們索取更多的東西,他們最好也不要在我這裡寄托什麼不切實際的希望。
我,或者說審神者對他們的重要性,應該遠遠大於這份工作對我的重要性才對。
“我不知道你是他們推出來試探的先鋒還是彆的什麼,我也不在意周圍還有沒有我沒發現的刀劍男士存在。”這場鬨劇已經持續地夠久了,我也不想再跟狐之助做一些沒有意義的糾纏,暫時我們三方的利益明明就是共通的,我實在不想為這些與我無關的事情浪費時間。
“挑一個能領頭的和我對話,如果挑不出來我就走了,”我還算滿意的看到大和守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變成平靜的漠然,總比剛剛惡意滿滿的笑容強得多,“我無所謂,大不了換個工作,就是不知道你們等下一個被狐之助騙過來的審神者要等多久,也不知道那個審神者會不會有我這麼好的脾氣,還願意跟你們談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