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近侍是此前沒接觸過的鶯丸,我感覺他身上有某種熟悉的特質,應該是像三日月那樣很聰明、想很多的類型。為表友好我翻出藏在天守閣各個角落的零食請他吃。
鶯丸:“原來還有漏網之魚啊,小明大人。”
雖然已經是奔三的靠譜成年女性了,但我永遠熱愛吃高熱量的垃圾食品,甚至前幾天還因為吃零食吃太飽減少了正餐的攝入。
誰知道燭台切居然在這方麵對我有超乎尋常的關注,甚至不惜克服心理障礙日襲天守閣,對正在快樂嗦辣條的我來了個人贓俱獲,之後更是冷酷無情地將我明麵上的零食全部收繳。
豈有此理!你是審神者還是我是審神者!我媽都不這麼管我!
燭台切平靜微笑:“要好好吃正餐啊,小明大人,聽話的話會獎勵給您適量的零食的。”
那本來就是我的零食!而且不要用我訓長穀部的方法來訓你尊貴的審神者!
我:“好的呢。”
可惡,料理大爹燭台切光忠很少這麼嚴肅,感覺這個時候違背他會發生可怕的事情,好女不吃眼前虧,我這叫戰略性屈服並伺機而動。
說來慚愧,我有豐富的藏小零食經驗,畢竟上了這麼多年寄宿學校,和宿管老師們鬥智鬥勇見過各路英雄好漢使出的奇招,還是在燭台切眼皮子底下搶救了部分口糧。
燭台切:其實是因為審神者沒再把零食當飯吃了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我記得你好像也挺喜歡喝茶?這裡有幾種小餅乾,你要是覺得味道不錯可以拿去當茶點。”
本丸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已經煥然一新,加上時政最近也沒什麼新活,我莫名其妙地閒了下來,連能安排給近侍的工作都找不到。意識到這一點後我趁著飯點在大廣間詢問需不需要取消一段時間的近侍,因為大家太卷文書已經全部處理完了。
結果大家希望繼續輪值近侍的意願非常強烈,作為曾經怨氣衝天的的打工人我表示理解不了,但還是意思意思尊重一下吧。
大多情況下我都是趴在天守閣百無聊賴地刷終端,出門意願微乎其微,當天的近侍就負責在我邊上待著,自己找點事乾。
喝茶也好,發呆也好,甚至繞著我蛄蛹來蛄蛹去也無所謂,反正乾擾不到我。如果心情好了我會考慮拉著近侍巡視我打下來的江山,偶爾和遇到的刀劍嘮嘮閒嗑,關心一下他們生活上有沒有不便的地方。
……好像有點誌願者去敬老院關愛孤寡老人那味兒了,應該是錯覺吧。
因為實在沒事乾,我還研究了一下本丸的操作指南,搞明白怎麼改變本丸氣候後,當場表演了個本丸下大雪。
結果氣溫驟降對刀劍男士什麼影響都沒有,倒是害我這個脆皮亞健康重感冒了好幾天。不過真的很有意思啊,連我這麼普通的存在居然能如此輕鬆地改變這一片空間的季節,就像是本丸的神一樣。
我把這種想法告訴當時的近侍次郎太刀後,被他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什麼神啊,會因為下雪忘記添衣服感冒的神嗎?”
我:“難道神就不可以感冒嗎?這是哪兒來的歪理。”
付喪神不也帶個神字嗎,一打一的情況下隻需要一秒就得跪下來求我彆死,即使強悍如斯也不妨礙之前被人欺負成那樣。從這點看來又覺得跟人類沒什麼區彆了,同樣有感情,同樣會受傷,也會哭、會痛。
我們本丸的次郎太刀跟彆人家的不太一樣,沒有女裝的愛好,臉上乾乾淨淨,說話也不會帶女性用語,不過在短暫的相處過程中感覺他是個很好的刃。
我也不確定他的不一樣是出於自願還是被迫,糾結再三還是在次郎太刀結束今天的工作前把準備好的幾套化妝品塞到他手裡,一點也不委婉地鼓勵道:“勇敢做自己,我看好你。”
把刃送走後還忍不住咬著被子內耗了半個晚上,擔心會不會被誤解成不喜歡次郎太刀的與眾不同啦,或者會不會被認為是希望他和彆的次郎太刀一樣啦,發愁到後半夜做夢都夢見次郎太刀幽怨地頂著半張濃豔的臉問我小明大人你希望我是什麼樣子呢?
我心說你是什麼樣子管我啥事啊,你開心就好咯?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我注意到次郎太刀還是男裝打扮,但臉上畫著心機素顏妝,如果不是大學曾經跟知名校花一個宿舍,我都不一定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