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保持高冷姿態的寧素錦在聽到“紅顏禍水”的瞬間黛眉一凝。
“什麼紅顏禍水?還不都是男人好色之禍?”
老馬聞言瞬間一僵,急忙俯身作揖:“啊……對對對,我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說!到底怎麼回事?”
對於肖武,寧素錦印象較為深刻,畢竟在崇安府尋仙院那五年間,肖武算是李季安關係最親近的人,時常幫李季安送寶獸肉,寧雨檀那個小裱裱初時還通過籠絡肖武來拉近和李季安關係呢。
肖武其人,寧素錦也有了解,為人正直,知足常樂,算得上儘忠職守。
“我……”老馬縮了縮腦袋,不敢亂說話,怕禍從口出,畢竟他被撤職下放城門值守就是因為替肖武說了句公道話,他隻能祈求的看向李季安。
李季安點點頭:“無妨,這是鎮國公掌上明珠,亦是當今親封文錦公主,最是急公好義,打抱不平!”
話音未落,寧素錦那吃人的眼神已經瞪向李季安。
這兩年來,對於李季安給她戴高帽的行為已經習慣。
這是逼著自己入局幫他救他肖叔。
不過……明知是被利用,她心裡卻沒什麼抗拒,反而樂在其中,那家夥說的話聽起來怪享受的。
李季安莞爾一笑,雖然不能坐視故友遭難,但能不親自下場自然最好。
最主要是,對方能夠指使城衛司出馬,還是對府衙的肖武如此粗陋的出手,勢力不會小,單憑他如今後備仙苗的身份,未必能夠妥當處理。
甚至很可能對方在動肖武前已經知道他後備仙苗的身份。
早已不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年齡,能借力自然不願頭鐵。
至於隱瞞寧素錦身份,最後時刻拉出來裝逼打臉的想法,一點沒有,那隻會平白多生事端。
“卑職參見公主殿下!”老馬瞬間眼睛放光。
有救了,老大有救了。
若僅是李季安,他還沒有太大信心,畢竟對方勢力太大。
“免禮!如實說來。”寧素錦微微揚了揚下巴。
“是,是,半月前那日,我和捕頭正常巡街,抓獲三個偷溜進城的流民,一番審查,確定非大惡之徒,捕頭憐憫其苦難,便將其放走。
結果第二日,城衛司便闖進府衙,將捕頭擒下,言反賊已經招供,捕頭是城內奸細,而招供的三人便是前日放走的流民,卑職以人頭擔保其絕對不會是反賊。
就在捕頭入獄當天,有管家打扮的人去捕頭家威逼利誘大嫂,卑職便因此事被降了職……”
寧素錦聽完,臉上浮現一絲輕蔑與厭惡:“哼!如此色中餓鬼,膽大包天,竟敢強搶他人婦,簡直無法無天。此事我管定了。去府衙!”
不到一個時辰,遍體鱗傷的肖武走出監牢,官複原職。
同時那個去肖武家威逼利誘的老管家被主家當著眾人麵杖斃,城衛司一校尉貪贓枉法降職處理。
沒有法製的社會有一個好處,隻要掌握權力,便可萬事隨心。
經此一事,二人也沒了在崇安府留宿的心情,快馬加鞭繼續趕路,兩日後到達尚義縣紫霄觀。
一彆七年,紫霄觀在李季安心中依舊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