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定定地看著女孩白皙的脖頸。
他難以想象,如此猙獰的傷疤,這個趙曉越是怎麼活下來的······
果然,趙曉越聽到蘇晨嘴裡講出來這個案子,表情愈發的興奮了。
她揚起手臂,激動地說道:
“沒錯,警官,就是白金市連環殺人案!”
“那個案件有四名死者,其實,本來應該有第五名,那就是我。”
“隻不過,當時我被劃了那一刀的時候,倒在地上,意識逐漸模糊,卻忽然感覺腦袋被一個人從後麵托起來。”
“他的手法非常專業,一邊壓迫止血,一邊支撐起我的脖子,接合住傷口,一般來說,正常的割喉傷可以讓人在一分鐘之內失血而死,或者是肺部嗆血窒息,但是那個人的急救,使我整整撐了十分鐘,一直到救護車趕來。”
“我就這樣,成了那個白金市連環殺手的唯一遺憾。”
女孩這一段驚心動魄的描述,可以說是險而又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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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蘇晨對於案件的見識很廣,這些事情,已經無法讓他感到緊張。
他隻是緊緊皺著眉頭,道:
“如此說來,你應當感謝的,是那個不知名的神秘人,而不是去崇拜那個凶手。”
“畢竟,前者,才是給了你生命的人。”
“不,你不懂!”
趙曉越忽然激動,打斷了蘇晨的話。
她的臉上,絲毫不壓抑著對凶手的崇拜,令蘇晨懷疑,這個人應該是得了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呃,好像是叫這個名字,畢竟蘇晨自己也不是很懂心理學。
趙曉越激動地大聲道:
“你不懂那種感覺,我醒來之後,先是覺得恐懼,那種深入骨髓的擔驚受怕,我會回憶起當時的無助,懼怕那個凶手再次找到我。”
“可是,似乎是被我生還的消息打擊到了,凶手自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作案。”
“事後,我再回想起來,漸漸地發現,那種恐懼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崇拜,你懂麼,那是弱者的崇拜感。”
“或許,對於那個凶手來說,城市裡,人類文明之中,所有的人都是待宰羔羊,而他,是唯一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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