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白光,照在牆壁上,照在鐵椅子上,也照著鐵椅子上麵綁著的男人。
五十多歲的屠夫,此刻,手腳都被束縛,動彈不得。
而在他的麵前,一名身穿著白色大褂、帶著口罩的死刑注射執行醫生,正在調試著手裡的纖細針頭。
將一管藥劑,緩緩地吸入注射器裡。
“不······不······”
“求求你,求求你······”
屠夫拚儘全力地掙紮著,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此刻的他,和那個凶殘的殺人犯判若兩人,更像是一條狼狽的、搖尾乞憐的狗。
碩大的身軀,劇烈地扭動,然而,在束縛下,他根本挪不了一絲一毫。
而執行的醫生,更是沒有一絲的言語,甚至口罩的遮蓋下,看不出表情。
他無視了男人的哀嚎,將手裡的針管刺進他的皮膚,而後,將那一管藥劑緩緩地推入。
還很有耐心的做了一個傷口的止血。
“不,我不想死,不想······”
男人的身體因為劇烈的恐懼而抽搐著!
他忽然猛的扭頭,看向一旁的趙曉越,一雙眼睛中,噴出哀怨和憤恨的怒火!
“是你,都是你的錯!”
“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
“為什麼我要先死,我應該看著你先死才對······”
漸漸地,男人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
瞳孔也漸漸地渙散。
而趙曉越坐在注射室,屠夫對麵的椅子上,被同樣地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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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並沒有掙紮。
一張依舊漂亮的臉,在燈光的照應之下,愈發的白皙。
她穿著一身白裙子,黑發披散,目光平靜、帶著戲謔地看著拚命祈求的屠夫。
看著他的生命,一點點的流逝。
對他的最後的指責,沒有說一句話來回應。
很快屠夫不動了。
執行的醫生,又轉向了趙曉越,依舊是拿起針頭,抽取藥品。
趙曉越平靜地看著他。
試好藥之後,執行醫生將針頭放到她的麵前,忽然冷不丁的開口。
“小姑娘,我很遺憾。”
醫生的聲音,並不似她想象的那麼年輕,而是略微有些蒼老,帶著嘶啞。
也對······一般這種事,都是老醫生來,年輕人閱曆不高,心裡太脆弱。
趙曉越甩了一下頭發,對醫生,用一種無聊的語調道:
“無所謂了,我罪有應得。”
“你趕快結束吧,”
說著,她閉上了眼睛。
但是,等了許久,手臂上卻不見針頭刺入的感覺。
是她被綁的太久,失去知覺了麼?
趙曉越疑惑地想著。
忽然,她感受到,一正手,正在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指尖劃過自己的下頜線。
趙曉越驚愕地睜開眼,注視著眼見這張隱藏在麵具下的臉。
執行醫生的手指,輕輕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一點一點的將她的頭抬起來。
露出下麵白皙的脖頸。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醫生盯著她脖子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眼神迷離,帶著微微嘶啞的聲音開口:
“小姑娘,我是說······上次沒有做好,這是我的疏忽。”
“我很抱歉,你活了下來。”
“這一次,我不會出錯,會讓你滿意的。”
醫生抬起他的另一隻帶著乳膠手套的手。
手上拿著的,是一把鋒利的柳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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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第一卷“金陵碎屍”結束。
馬上開始第二卷。
“白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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