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有些驚訝地揚了一下眉梢。
而當他的目光,從窗口向室內的時候。
他發現屍體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正在開門進入的男人。
或許是因為長期賭博,此人看起來很憔悴,四肢消瘦,而他的背上,則背著昏迷的小女孩。
是趙四海。
蘇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看來時間已經退回到了趙四海進入房間的時候。
“好,現在開始推演吧。”
蘇晨說道。
於是!
像是被按下了播放鍵一般,整個屋子又開始動了起來。
趙四海撞開房門,喘著粗氣,將小女孩帶進了屋子裡。
他雙手撐著膝蓋,氣喘籲籲,但是又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好,好,讓那些把我逼到走投無路的人後悔去吧······今天過後,我就全國聞名了······”
“現在就殺了她,啊,雖然隻是模仿白金案,但是總算是完整了······”
看著趙四海病態的笑容,蘇晨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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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無路的賭徒,覺得整個社會都是欠他的麼?
看起來,這個趙四海模仿白金案,犯罪的動機,就是為了報複社會。
蘇晨的身邊,畫麵繼續在上演。
趙四海將那昏迷的小女孩放在地板上,一手捏住她的臉,讓她向後仰,好露出脖頸。
他另一隻手從兜裡摸出來一個寸長的匕首,將刀刃探出,似乎是經過了他的開刃,露出冷冷的反光。
趙四海麵露凶光,正要將匕首劃入小女孩的脖子之時。
一滴未知的液體,忽然打在了他的人中上。
幽幽清香從鼻息探入,趙四海覺得四肢仿佛不聽使喚,手一歪,匕首擦著小女孩的肌膚劃過。
他艱難地抬頭。
蘇晨也在此刻吃了一驚,環顧屋子內。
他看見一個帶著黑色頭套的人,從屋子的暗處角落走了出來,語調輕鬆地說道:
“你太心急了,辦事毛毛躁躁,進來的時候竟然沒發現屋子裡有人麼?”
趙四海此時身子已經相當不受控製了,他癱坐在地上,靠著房門,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
“你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啊,這是我從金陵帶來的好東西,比你那個麻醉粉高出來一個檔次。”
“金陵公安局的死刑室,總有很多高級的化學玩意,比如說這個脊髓抑製劑,能讓你動不了,但是意識清醒。”
戴著黑色頭套的人語調依舊輕鬆,他穿著鞋套、戴著手套,走到趙四海麵前:
“還有我最喜歡它的一點,就是沒辦法用現有手段檢測出來,所以才要管製嘛。”
趙四海大驚,可是身子已經完全動不了了。
他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用儘力氣嘶喊道:
“金陵市,死刑,你······你是白金案的凶手!你······”
“噓!”
戴著黑色頭套的人俯身,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在他耳邊說道:
“小點聲,不過也沒關係,畢竟你選了個好地方,附近沒什麼人。”
“說真的,我很厭倦你們這些模仿犯,你們隻是單方麵的給我添麻煩。”
“以前我不管,但是這一次,我不得不來收拾一下你的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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