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精明人,一旦唬不住對方,誰沒實力誰被動。
王柔手頭隻有兩千兵,劉虎手裡卻有三千多騎,實力誰高誰低,人皆可見。
王柔心中恨意翻湧,也隻得一臉淡然地道:“那便以一月為期。”
雙方談妥,場上氣氛便鬆弛下來。
劉虎再次舉辦燒烤大會,款待遠道而來的客人。
這次規格就遠低於之前招待乞伏鮮卑了。那時候雨水少,大家還沒怎麼在意,春雨本來稀少。現在進入夏季,還是長時間不下雨,可以預見到乾旱將隨之而來。金河部也不是全部放牧,也種了一些麥,這些麥歉收是肯定的。
劉虎必須為以後留下糧食,牛羊也是糧食的一種,當然不能浪費在這些惡客身上。
右穀蠡王須卜末當很隨意地閒逛到劉虎旁邊,向劉虎左右一臉警惕的劉亮等人點頭示意一下,用匈奴話對劉虎道:“劉渠帥,方便聊聊?”
劉虎點點頭。
兩人稍微向外走了幾步,劉亮等人隔開視線。
須卜末當輕聲而快速地道:“冬天的天氣越來越冷,日子本來就不好過,北方的鮮卑蠻人南下越來越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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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家天子愛惜漢民,卻不把咱們匈奴人當人看,調咱們去跟鮮卑蠻人廝殺,健兒都白白死在大漠,咱們也必然一天比一天衰弱。
等到咱們沒有威脅之時,就是全族滅絕之日。
十幾年前的東西羌,今年的北地羌,都是活生生的事例。
劉渠帥難道就沒什麼想法嗎?”
劉虎低聲道:“穀蠡王何意?儘管明言。”
須卜末當眼中寒光一閃:“羌渠這個蠢貨就是漢家天子的一隻狗,隻知道吃裡扒外,儘禍害咱們匈奴自己人。不將他乾掉,他還會帶著王柔這樣的虎狼,一起來害咱們。”
劉虎皺眉道:“可羌渠有漢家支持啊。王柔雖算不得名將,那皇甫嵩可了不得。若起大軍來討,我等皆為齏粉矣。”
須卜末當道:“渠帥放心,我也不是蠢人,不會貿然出頭。肯定要找個好機會再出手。既然渠帥也有同感,那咱們就私下保持聯係。一旦有機會,咱們就一起乾!”
劉虎道:“好!但此事須得保密,萬不可隨意擴散知情人的範圍。”
須卜末當粗豪的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這點請渠帥放心,此事隻有咱倆知道。”
伸出雙手與劉虎緊緊握在一起。
劉亮大聲咳嗽一聲。
須卜末當與劉虎迅速分開,罵罵咧咧地走開,嘴裡憤憤地道:“我家兒子何等英雄,難道配不上你家女兒嗎?真是狗眼看人低!”氣呼呼地奔回自己隊伍,又指著劉虎的方向咒罵不停,被左右親信勸住。
王柔冷笑道:“欲蓋彌彰!”
高睿擔憂地道:“若匈奴諸部與屠各勾結,恐怕對朝廷更加抵觸。”
王柔道:“這些都是小患。隻要天子親賢臣,遠閹豎,使忠貞之士有用武之地,何愁匈奴、屠各不服?”
高睿欲言又止。
話是這麼說。但這個前提,能實現嗎?
昆健都粘急匆匆來見楊沛,叫道:“軍師,大事不好!”
自看到北方大軍前來,楊沛就覺得不妙,派了昆健都粘去打聽,見他驚慌失措,反倒鎮定下來,斥道:“休要慌張!慢慢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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