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十八房姨太是我的本事,你羨慕嗎?羨慕得過來嗎?哪天你來我家,我給你表演個什麼叫十八摸!”
紀火夾在中間,左看看右看看,隻覺得這些官員吵得都很有一套,彆看國師平時斯斯文文的儒家打扮,噴起來也是很有嘲諷力的,唾沫星子都快噴到紀火臉上了。
他看看這幾個官員帶的兒子,一個個都是悶著臉,低頭看著桌子,看上去就跟乖孩子一樣。紀火一眼就看出他們早就見怪不怪,心思完全不在這朝堂上。
周朝的年輕一輩不咋樣啊,還沒上朝為官就已經是老油條了,在皇宮裡這麼威嚴的地方怎麼能走神呢?
紀火癟癟嘴,他看得出來這些年輕人一個個都有些讀書人的氣質,隻是身子顯得羸弱多了。
可能是大周的氣氛就是這般,畢竟不是在上朝,大家也就都沒這麼多拘束,一個個該噴噴該罵罵,脾氣火爆得很。
這模樣像極了以前紀火當社畜時,看見誰都懟天懟地。
現在大周的工作壓力很大嘛,今天見到鐵鷹時他也是要死要死的樣子,就跟一個月都在補調休一樣。
現在老皇帝也沒來,大家已經噴上了,大殿裡吵吵鬨鬨的,倒也很是熱鬨。
這算是大周的領導班子團建?
門口這時又來了幾個人,他們一出現周圍對罵的聲音就小了下去。
坐在最前麵的幾個沒看到來人,還在那兒互相吃口水。靠後的官員急忙“嗯嗯啊啊”的大聲清了清嗓子,於是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看著這幾人。
紀火往後瞅去,便見著幾個穿著怪異禮服的人走了上來,當頭一個年紀不大,打扮得有模有樣,梳著辮子頭,還拿著一把折扇,遠遠的便能聞到一股騷味兒。
跟在這人後麵的,是個壯漢,一臉神氣,就跟誰欠他錢一樣,還有點眼熟。
臥槽?
這不是我昨兒個一腳踹進牆裡掛著的那個涼國人嘛!
紀火急忙回頭,低頭看著桌麵,這要是讓他看到,當場指認說自己欺負他,那就有點尷尬了。
沒想到這幾個涼國人來了後,就坐在離紀火不遠處,年輕辮子頭和壯漢並肩坐著,其他人則是站在身後充當護衛。
“哼!”
壯漢高高仰著頭,用鼻孔對著眾人,冷哼了聲,就差沒把“我說在坐的都是垃圾”寫在臉上。
大周百官的子嗣一個個氣得臉漲得通紅,但硬是沒一個人說話。
“老爹,這倆是?”紀火低聲問道。
“涼國特使,年輕的那個叫遊焯,壯的那個叫胡夫。”紀嘯熊低聲解釋道:
“他倆是飛廉那個蠢貨的弟子,年輕的是師兄,壯的是師弟。”
紀火古怪地看著那個壯漢,他想起之前二十三的情報,詫異道:
“那個臉上就差寫著‘快來打我啊’的就是一挑十八,把京城年輕一代打得抬不起頭的飛廉二弟子?”
“就是他。”紀嘯熊補充了句:“你說的是他昨日的戰績,今天聽說又乾了好幾個。”
“他看起來都得有三十了吧!就這還是年輕一代?”紀火驚訝道。
“胡夫隻是長得老成。”紀嘯熊看了看胡夫中年人的臉,想了想又憋出一句:
“從輩分上來說,飛廉和我同輩,他是飛廉的弟子,確實算是年輕一代。”